为了她忙前忙后,甚至于,向来淡漠的姑娘首次露出微笑,蜷缩在阳台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将备注改成这样,“yonly”是指,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啊
惬意的轻抿瓷杯中的咖啡,阿灯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做出刚刚回房的样子,一只脚安静的踏入卧室,然后,非常凑巧的听到了电话里谢恩希要求见面的地址。
“恩希?恩希怎么了,没事吧!”
阿灯没去管季延年为何会拿着她的手机,当她听到谢恩希带着哭腔的声音,面瘫不复,面无表情的精致脸蛋龟裂,首次在季延年面前露出焦急脆弱的神色,是为了别人。
季延年掩在袖口下的手,缓缓攥紧。
海藻般的黑发仓皇的披散在肩头,女孩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抢过手机。
“请问是谢恩希小姐的朋友吗?谢恩希小姐现在喝醉了,非常不方便,我就代替她说了,我是她的同事,她现在在堕落酒吧,请你们赶快过来吧!”
对面换了个人,却像是在赶时间,连珠炮般三两句交代清楚事情,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再次恢复寂静。
沉默,还是沉默。
昏暗的空间里,温度逐渐升高,气氛却有些怪异,季延年有些不安的瞥向阿灯,却只见女孩沉默的站了一会,握着手机的手拨通了一个电话,“现在,下楼去,我要去堕落酒吧。”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抬头冷淡的看向季延年,巴掌大的瓷白小脸,衬得柔顺披散下来的发丝愈发漆黑,清澈寡淡的黑眸很静,静到没有丝毫波澜,在昏暗的光线里黑白分明,宛如墨汁倒进白瓷碗。
无声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得出这个结论,连季延年自己都觉得惊喜。不由大喜,忙不迭点头,薄唇扯出灿烂的笑容,还不忘为刚才的事道歉。
“那个,刚才对不起,我”
“走吧。”阿灯转过身,脚步匆忙的离开了,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或许,只是着急去见谢恩希?
季延年把握不准。
来到厨房的时候,正好瞧见阿灯刚才用过的咖啡杯,杯底还残留着些许咖啡液体。
季延年眯起眼,走上前神情专注而诚挚的拿起杯子,鼻尖凑上去轻嗅,似乎还能感觉到女孩发梢淡淡的奶香,直醉人心脾。
顺势借着手中力气,季延年对着女孩喝过的杯口,一饮而尽杯中剩余咖啡,喉结上下滚动,指间握着杯柄专注到微微发白,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杯口,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烧红了少年白嫩的耳垂。
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声音低得近乎梦呓,“她刚才,吃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