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金戴银,绫罗绸缎,面上抹胭擦粉的,看来这具尸体,也就是闻蕾蕾是生在有钱人家。
萧玉儿看看手中的烧饼,又看看眼前这位富婆,决定还是跟着她走好了,这样就能回到了闻蕾蕾殷实的家中吃好多好吃的了。
于是萧玉儿将手中的烧饼一扔,走到富婆面前,笑道:“你说你是我二娘,你要怎么证明呢?”
杨丽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下的闻蕾蕾,顿时觉得不点不对劲,这丫头见到她一点也不害怕,以前可是见到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躲还来不及呢!难道是掉进水里,闷坏了脑子。那天走的时候,还见她在水中冒泡,以为她从小野惯了,就让她多闷一会儿,谁让她不小心跑出来惹了自己的爱猫??咖啡呢!
直到前天老爷突发奇想,要见她,才发现她不在紫铜书院了,这才发了疯地派出家丁在木城周围四处寻访。
她自知,这次可犯大错了,眼见老爷一日不见这丫头,一日日的焦虑,又不敢多问缘由,今日出来拿前几日做的衣服,不想却在这里碰到了这丫头。这么黑的皮肤,她杨丽雅是谁,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被推到湖里的朱家大小姐,闻蕾蕾。
只是怕她怪自己,这才硬掐了自己,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了这刚才的一副场景。
只是看着闻蕾蕾的眼神,完全对自己不感冒,也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己,还让自己证明是她二娘!这闻蕾蕾估计不是傻了,就是被撞坏脑袋失意了。
她杨丽雅是谁啊!这么多年打败多少新进的小妾而屹立在朱家不倒,除了这床上的媚功和这幅皮囊,更多是这副心计,在心中转过几个弯,杨丽雅便肯定这闻蕾蕾定是后者了??失忆。
既然不认识她了,那以前对她的百般欺凌岂不是也被一并给忘记了,这下就算见到老爷也不怕她会乱说她的坏话了。
杨丽雅心里一喜,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闻蕾蕾给拉回家中,去老爷面前邀这一大功。
于是杨丽雅又再度挤出几滴泪水,哭腔道:“哎呀!我可怜的孩儿啊!可怜的芸熙啊!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子了,真是担心死为娘了,你看你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不认识你二娘了,你要我回去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似乎有点气接不上了,杨丽雅稍一停顿,而后哭腔道:“哎呀,我的儿啊!你不能就这么丢下你爹爹啊!你爹这么大年纪了,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你怎么就能把咋们大家给忘记了呢!”
萧玉儿被这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辞给弄得也有几分哭意了,唉,真是没有想到啊!这闻蕾蕾还是个独女,看来以后的赡养任务很大啊!奶奶的,我这都想什么了!萧玉儿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
这二娘都有了,闻蕾蕾他老爹还会穷吗?跟着回去大鱼大肉的是正经啊!
萧玉儿可怜兮兮道:“我从海里爬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真的是我的二娘吗?”
杨丽雅在心中一叹,这丫头的命可真是硬啊!从朱家后院的湖冲到大海里,居然还能活下来,不可谓不命大啊!不过也幸运她命大,不然事后真的追究起责任来,她杨丽雅的命可就不保了呀!
杨丽雅拍着闻蕾蕾的背道:“我苦命的孩子啊!!怎么就掉到水里了呢!!快跟我回家让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瞧瞧。”
萧玉儿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唉,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说着,牵着这位富婆的手,便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只是好像有些东西似乎被她给忘记了,是什么呢!萧玉儿记不得了,她只知道将会有好多好吃的摆在她的面前任由她选。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裁缝店门内焕然一新的陶翰宇走了出来,看着渐行渐远地马车,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朱志泽?原来你叫闻蕾蕾!我们后会有期!”他在口中默念,而后走出店门。
早有一人牵来千里良驹,交于他手中,陶翰宇翻身上马,挥舞着马鞭,朝着城门口,绝尘而去,骄阳在头顶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
萧玉儿跟着这位富婆乘坐华丽马车,在一家气势滂沱的府邸前停定。
杨丽雅拉过她的手,一起下了马车,眼中满是慈爱,不过配上她那妖艳的妆容已经鲜丽的衣服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门口的家丁们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幕,要知道这个杨二姨太,平日里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她那脸就从来没有对着他们这些下人笑过,别说是笑了,只要不倒霉,碰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跟她撞上正面了,各家丁们也都要烧高香了。
今天居然啊可能这杨二姨太对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黑丫头片子如此亲切和蔼,路过他们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怎么能不让他们各个像是眼珠子掉地上般的吃惊。
更不得了的是,这位黑丫头不仅,粗布衣服,就连鞋子都没穿,光着一双黑脚丫子,这要这些穿着鞋子,还是穿着纯棉衣衫的家丁们情何以堪,此时的他们真想拿出黄历来翻翻几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居然能够遇到这等奇观!!
萧玉儿和杨丽雅自是不知道这站在门两旁的家丁们在她们走过的瞬间就有这么多想法。
萧玉儿在忙着惊叹,这朱家的财大气粗,碧水楼台,这完全就是建造在一座湖泊上的豪宅大院嘛!真牛逼,她萧玉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不过从下住在北方水泥盒子中的她,又怎么会有机会见到南方的这种小家碧玉式的建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