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苏立弘醒过来后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第冯婷打来的,为昨天的醉酒失态表示了歉意,并有要事要和他商量,并要求马上过来。第二个电话是周所长打来的,那件事有了新的线索,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因为冯婷一会儿要来,苏立弘和周所长约了下午。第三个电话是张蕊打来的,江东那边的调查有了初步结果,那个江东市福华区东风农机厂果然有些问题,与其商洽并购案的不止宜峰这一家,另一个房地产公司似乎也与他们签订了合同,有一女嫁二夫的嫌疑,具体情况正在继续调查中。</p>
早上九钟了,丁萱的电话还是没来,按她以前的脾气,昨晚就会打来兴师问罪的电话了,能如此沉得住气的确罕见,这丫头改性了?苏立弘没有抱这个幻想,最终还是冒着惊雷震耳的危险给丁萱打了电话,但是手机关机。苏立弘没有细想原因,当听到手机里传来那种天籁般的悦耳女声提示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p>
九,苏立弘开车来到咖啡厅,冯婷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还是那个包厢。苏立弘走进去的时候,现冯婷跟昨日有不同了,苏立弘一向对女性的穿戴打扮没有太多的敏感,虽然感觉到不同,但不出来哪里不同。</p>
“昨晚的事……”冯婷刚开口,见苏立弘不悦的脸色,忙转了口气:“行,不了。谢谢你把我送回来,听把你的衣服也吐脏了。真是对不起。早上醒来后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一些事瞒你,现在对方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我们如果不能齐心协力,我很难抗过这场灾难。”</p>
苏立弘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地感觉,冯婷给人的感觉的确与以前不同了,她好像一下子放开了,不知不觉中解开了一些心结。</p>
“那天谈起道明地事,我道明他有苦衷,后来这话没下去。其实,道明当时不追查下去,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他的女儿。道明的前妻去世后,他心情郁闷。身体也渐渐差了,公司的大权也逐渐被他大哥瓜分了一些去,在这件事上,他大哥出工不出力,他也没有办法。后来。又生了一件事,他接到了凶手的匿名信,凶手以他女儿的性命相威胁。为了保住女儿,他把女儿送到了海外,不让她参与家族的事务。”</p>
“他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实力应该不差,连女儿也保不住吗?”苏立弘问。</p>
“你想想,连他儿子也没有保住。”</p>
“那可能是因为没有准备,现在有了准备,谁还能害他女儿?”</p>
“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实力保住自己的女儿了。公司暗潮汹涌,他必须把女儿送到安全地地方。才能静下心里对付公司的内乱。”</p>
“找到根源了吗?”</p>
“找到了,公司内乱的源头就是他大哥,但最后让道明的三弟当了替罪羊。道明重新夺回了公司的权柄,只是这场清理让公司两年都没有缓过元气来。”</p>
“那为什么他不重新追查这件事?”苏立弘还是不解。bsp;“谁他没追查?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只是。等他找到线索,已经来不及了。那时他地身体已经不行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对付他大哥。其实,现在你也看到了,公司的一切几乎都是曹道亮把持住的,我虽然是最大地股东,公司董事长,但其实像一个傀儡一样。财务部的一个部长不理我,就可以不理我。”</p>
冯婷的回答并没有令苏立弘惊讶,上次谈话后,他已经预感到是这个情况。</p>
冯婷的眼神有飘忽地扫过苏立弘,然后低下头慢慢地用一个勺舀起一咖啡送到嘴里,喝咖啡喝得这样斯文,苏立弘有好笑。只是,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刚才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了冯婷眼神的飘忽,这女人还有事情没有出来!</p>
苏立弘也学着冯婷的样子用勺子舀着咖啡喝,抓起桌子上的晨报翻了起来,他不想逼迫冯婷,她不总有不的理由。他其实也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他自己也改变了。</p>
报纸上的新闻很无聊,无非是某一个男子爬到天桥上嚷着要自杀,再不然就是某某领导到某某地方视察,表重要讲话云云。跑到天桥上要自杀的都是噱头而已,真正想自杀地都不会嚷嚷。正如咬人的狗不叫,不对不对,比喻用差了。而某某领导的视察讲话更是官样文章,领导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罢了。苏立弘翻到第三版,一则消息引起了他地注意,报道,昨天夜里在某某地方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一个男人在自己卧室里被杀身亡,房间里丢失了财务若干。警方疑为抢。这个死者的名字苏立弘很熟悉,就是那个嫌疑犯:立弘合上了报纸,周所长下午过来就是为了此事吧。曹道亮的手脚很快啊,他怎么就这么快知道了凶手的住处?莫非这个凶手一直在他的控制当中?</p>
苏立弘把报纸递给了冯婷,指了指报屁股上的那则新闻。冯婷疑惑地接过报纸,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良久,方才平静下来:“凶手虽然死了,但幕后的支使人还没落入法网,是曹道亮杀人灭口。”</p>
“可惜还没有证据。”苏立弘现在很期待着与周所长的见面。</p>
下午周所长来到了苏立弘的住处,见电视旁边摆着的这张晨报,笑道:“你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