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都要吐血了，这死女人居然还敢这么高兴？

赵天成忍笑忍的嘴角都要抽筋了，忙转移话题的拿过林菀的钱包：“唉，这是林小姐读书时候的照片吗？”

说着他将钱包里面的照片抽出来和林菀仔细对比了一下，感叹：“化妆前倒还没怎么变，这化妆后简直就是两个人啊。”

夜承下意识朝他手中的照片看去，就见一座瞧着挺古旧的教学楼前，林菀黑直长发披肩，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中捧着一摞书，笑得两眼都弯成了月牙状。拍照片的时候似乎正好是早上，略显清淡的阳光浅浅散在她的发梢、眉眼，使得她整个人都温软的好似暖春枝头迎风颤抖的花苞，娇嫩却明媚。

“不过这旁边的男生是谁，林小姐当时的男朋友吗？”赵天成又咕哝了一句。

是的，照片里面不止林菀一个人，还有一个十分帅气的男生搭着她的肩膀。

夜承表情莫测的朝林菀看了过去。

林菀原本还在闷头喝酒，闻言却突然好想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伸手就将那照片抢了过来，“唰拉唰拉”撕成碎片，一把扔在了地上。

似乎还不解气，她又狠狠踩了两脚。

“渣男，沈琪！”

夜承和赵天成都清楚的听见了她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这四个字。

原来就是这个男生啊……

赵天成恍然大悟，夜承眼神里却透出一丝鄙视来。

果然这女人不仅笨，眼神也不好使。照片上的那个男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她居然还跟人家谈那么多年的恋爱？

此时的他完全没发觉，自己在只见过照片就武断的判定一个人的品性好坏，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怪异。

林菀咬牙切齿的骂完那四个字后，端起酒杯就又将那大半杯酒给一饮而尽。喝完她突然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夜承，问：“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吗？”

说话间她伸出玉脂一般白腻纤长的手指头，虚虚一指，方向正好落在之前那个小混混离开的方向。

再次追问：“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遇见好看的女人就跟磕了药一样吗？”

赵天成默默擦着额头上涔涔而下的冷汗，无法回答。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问题他实在没办法回答。

回答是吗？那估计直接会被这林小姐给喷一脸口水。

可要是回答不是，连他自己都十分心虚。

他可没忘记在这位林小姐换装过来后，他的酒杯可都掉在地上了，这要是说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回答不了，赵天成只能将眼神投向坐在中间的夜承，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夜承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俊美的脸冰雕一般纹丝不动，灯光打在上面简直能直接反光，眸光淡静，无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林菀的质问一般。

“居然都不回答，真是不讨人喜欢！”

林菀一脸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闷着头替自己将酒满上。

下一刻，她忽然将手中的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掷，力道大的震得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剧烈弹跳了起来。

“那最后一个问题，所有渣男不管他们有多渣，都想得到女人的第一次吗？”

她脸颊通红，微眯着迷离的双眼丢出又一个重量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