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跳我怎么停车。”

“停车。”

“跳。”

“停。”

“跳。”

“……”

晴婉默默诅咒黎美佳化身厉鬼，废掉白季清的全部雄性激素。

简直就是女性公民的头一号杀手。

“还是多担心下你自己吧。”白季清突然说。

晴婉吓了一大跳，他怎么猜到她的心意的？

白季清加快速度，嘴角扯出一个似有非有的笑容。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让你查的，你查了没有？”在落地大窗前，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结果可能不太乐观。”叶子赫无奈地说。

“你是律师，你都觉得不乐观吗？”

“我的职业是律师，不是跟踪狂，不是侦查事务所。”

“有差吗？你大哥不是侦查所的吗？”

“那是商业犯罪侦查，并不跟踪调查个人。”叶子赫耐心解释道。

言以轩就是这点不好，在他眼里天底下只有“能办成”和“不能办成”的事，而没有复杂环境下的复杂状况。

他是心思缜密的人，只不过太过刚愎自用，唯我独尊。

“你直接说结果怎样吧？”他在烟灰缸里熄灭烟头，沉声道。

“她们确实是姐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晴婉原来不叫晴婉，她是苏家收养的孩子。在五年前，苏晴婉被一个男人所诱惑，要与家决裂，离家出走，她的养父母很疼爱她，这样一来，病的病，死的死。苏晴婉出国后没多久就被抛弃了，并且出了车祸，丧失了部分记忆。好在遇到一个贵人，那一对老夫妇收她做孩子，她虽然拒绝了，老夫妇仍然动用关系帮她改了身份，又留学两年取得文凭，三年前，她回国内工作，先是在一家小公司做了一年，然后跳槽到景歆瑗那里。景歆瑗对她还不错。至于苏湄，她才是苏家真正的孩子，只不过早年走失了，她被卖到南亚，费尽周折逃回来，后来做演艺，又陷入黑社会的势力，作为奸细被利用，被抛弃，后来伪造了身份去名校读书，又认了名流做女儿，算是洗白了自己。”

“等等，你说景歆瑗？”男人的眼睛骤然眯起，像瞄准猎物的野兽。

“是的，你们还有……”叶子赫有些懊恼，好在及时刹车，他已经看出言以轩脸色有点难看。

“该给的补偿不都给了吗，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出国？查一下，她现在有哪些渠道？改天将渠道商请来，你负责安排招待一下，放个话出去。”

叶子赫说：“会不会太狠了？”

言以轩冷笑一声，“她自己当初的许诺，拿了股份就离开，出尔反尔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她可以出国，而且她必须出国。”言以轩沉声道。如果他知道景歆瑗在晴婉身边，他一早就勒令她出国了。

叶子赫想，这也是凑巧，谁能想到苏湄和晴婉会是一对姐妹？掉包的生长，天差地别的生存环境。眼下，言以轩也陷入了沉思，他也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景歆瑗毕竟是肱骨老臣，为言氏立过战功。”叶子赫字斟句酌说道。

也难怪叶子赫会打抱不平，景歆瑗出现在言氏最苦的时候，那时言氏被当时的李氏、黎氏合围，稍有不慎百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如果不是景歆瑗上下交际，疏通渠道，只怕言氏现在还在泥坑里慢慢爬呢。说起来，叶氏虽然根基很浅，但也曾受惠于景歆瑗。

其实，当初他们都将景歆瑗当言以轩的正牌情人看，虽然言以轩没可能娶一个没家室背景，又做过模特的女人，但是，景歆瑗是他一干情人中最有能力的，也是最忠心于他的。

“叶家最近要上一个新项目是吧？资金周转得开吗？我听说银行已经不愿意贷款，而新的渠道开发上尚有难度。”

叶子赫暗暗攥住手，一声不响。言以轩捏到了他的把柄。

言以轩阴冷的眼神飘来，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如果你能够令晴婉在一个周内来言氏上班，两周后叶氏必然通过重组重新盘活，或者可以部分吃掉黎氏，跟言氏一起。”

叶子赫的手慢慢松开，脸色红润起来。

“还有，近期名媛会有一场赴岛游，谈地皮开发，到时候白季清会去，水茉也会去，我会将她的座位跟你安排在一起，机会你自己把握。”

叶子赫浮现出喜色，他说：“晴婉的事不难，只是我担心，晴婉会有清醒的一天。”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做过的事我会承担，并且也不怕承担。但是某人对不起我的事情，她也必须承担，我不管她是死的还是活的，她都必须负责。”

叶子赫叹息一声，说：“苏湄那边怎么办？”

言以轩说：“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将一个奸细送到言家来，那可就太可笑了。我打算将计就计。白季清那边，你多走动走动，不要告诉他我们近期见过。”

“我有分寸。”叶子赫恭敬地说。

言以轩看着他小心翼翼关上门的背影，眼睛里绽放出阴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