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从来都不缺风起云涌的故事,也不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但是很缺少甘于平淡的人。
坐在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最近常常看书了,如果真的能懂得读书的乐趣,你会发现书里面的世界,比现实要精彩的多。
梁英放下杯子,跟我说:“邵先生,所有的后续文件,已经准备好了,你的遗嘱,我也已经保存好了,必要的时候,就会公布。”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已经彻底的退休了,翡翠市场,我已经完整的交给了李吉,还有需要他们的人。
“邵先生,关于缅甸那边的指正,我也已经帮你委托了国际律师进行辩护,你可以不用出庭,但是,最好不要在出国,或者去缅甸了。”梁英说。
我笑了笑,我说:“知道了。”
梁英没有说什么,准备推着轮椅走,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站起来?”
“想过,可惜,站不起来了,有时候,人要学着接受命运,你不用抱歉什么。”梁英说。
我听着就点点头,对于梁英,我内心还是十分抱歉的,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只能释怀了。
看着梁英离开我的庄园,我就端起来茶杯,好几个月没有参与到任何事情,我觉得,挺好的。。。
陈玲穿着火红色的连衣裙走过来,她越发显得圆润了,珠光宝气,有了高贵夫人的感觉,她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说:“陆拾鱼告诉我,田光要住院了。”
“怎么了?”我问。
陈玲说:“心脏不好,之前为了出来,药吃的太多,真的导致心脏出了问题,这就是报应吧,如果他当初肯安分一点,按照计划出来,如今,也不需要遭受这样的问题。”
我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田光那是报应吗?我不知道,或许是吧,当初他为了能尽早的出来,就服用过多的药物,真的导致心脏处了问题,就如陈玲说的那样,何必呢?
在想着事情,钢琴声从远处传来,我看着阿坤在谈钢琴,他越来越优雅了,长的也很高,虽然嘴上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怪怪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比较遭人喜欢的孩子。
在家里几个月,跟孩子们相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走了你想,呆在一起,你就会觉得烦躁,他们要做的事情,总是不入我的眼,但是如果我去说,他们就会反抗,尤其是啊召。
他的反抗,无声无息,比如,我拿走了他的玩具枪,他没有反抗我,但是第二天我的刮胡刀就不见了,我的睡衣不见了,我的鞋子也不见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东西,后来,被我抓到了,我问他为什么拿我的东西,他反问我,他拿了我的东西,我生不生气。。。
那时候,我才震惊到,噢,原来人都是一样的,我拿走他的东西,他会生气,他拿走我的东西,我也会生气,但是,我不可思议的是,他是个孩子,才几岁大,为什么自己的主观世界就这么丰富了。
后来,我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老师跟我说了很多东西,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孩子跟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不愿意承认,只是我们在年龄与面子上迫使我们不去承认,从而最终导致了家庭中父与子的地位观念。
小孩子什么都懂,只是我们大人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所以,现在我从来都不去碰啊召的东西,把他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去对待,当然了,他妈妈不会,我很乐意看到他妈妈使用暴力去迫使他低头。
但是很奇怪,他会跟我反抗,对于陈玲,啊召永远只会低下头,接受陈玲的教诲。
我看着阿默手里拿着一本书,就急忙站起来,朝着阿默走了过去,她已经成了大姑娘了,亭亭玉立,跟她的母亲很像,没有遗传四眼的不良基因。
我走到阿默的面前,我说:“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阿默抬头看着我,把手里的书交给我,说:“这不是你的书,这是佘曼阿姨的书,这里写的都是他的故事。”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阿默不常说话,但是自从佘曼来了之后,我就经常能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好像,他们能沟通一样。
我看着阿默,我问:“你看的懂。。。”
阿默打开第一页,说:“这是他的爸爸,记录着他第一天被送走的样子,他被送进了地狱,地狱里有很多跟他一样被抛弃的孩子,在地狱里生存,就是要杀死其他人,他第一天杀了两个人。。。”
我听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气,陈玲也皱起了眉头,说:“阿默,你在胡说什么?”
阿默立马说:“我没有胡说,你看,这是第二天,他杀了三个人,他也受伤了,你看,她的胸口上有一个伤口。。。”
我看着画,非常简单的画,非常简单,但是血淋淋的,色彩很浓厚,显得诡异,我们看不懂,阿默这么一解释,我才能听的懂。
“你这个孩子,又得吃药了。”陈玲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