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本来是满怀信心和热情来谈合作的，不想北市这么小，在电梯里遇上钟家两姐妹，这一下子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记忆是可以被隐藏起来的，但是隐藏不代表消失。

钟灵的出现就是那一把开启了记忆大门的钥匙，之前在监狱的种种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那份绝望如同海水般涌入。

“老板。老板？”自进了电梯，初月就一副呆呆的样子，李意知道这一定和刚才的人有关，但是涉及他人隐私，她也不好过问。只是初月这个样子，明显是失了魂，电梯到了好久，她还站在原地两眼无神，一动不动。李意只好出言提醒。

“啊！哦。”初月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勉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出了电梯。

因为是白天，走廊里没有灯光，在尽头有一面窗户，阳光从那里照到走廊里。白惨惨的光，让初月更加不舒服。

勉强向前走了两步，她再也坚持不住，对李意说：“我还有点事，资料都在你手上，你去谈合作的事吧，我先走了。”

说完，立即回头，按住电梯。

这回电梯到的很快，进去的时候，初月又补了一句：“应该不难，一切你看着办，成不成的了，都没关系。”

李意才从校园进入职场，第一次正式出来谈判就遇到这种情况，很是无语。

看得出来初月的心情相当相当的不好，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会议室了。

先是和客户表达了歉意，解释为什么老板没能过来———理由自然是乱编的，她本人都不知道理由。好在客户本来看中的就是她们的设计和价格，对于老板突然缺席也没放在心上。

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没多大差别。李意这边进展得算是顺利，初月的状况却是十分糟糕。

电梯下到一楼，担心和钟灵钟婉遇到，初月没走大门，从侧门出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秦宅的地址后就一言不发的靠在后排的车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