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灵修院(1 / 2)

 荆非关上门走到桌子前坐下,说道:“你们怎么在我房间?”

张景昌指尖轻敲着桌子道: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有文采,不仅有文采,还有头脑,一首诗价值千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等明儿整个成平县都会会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荆非一听顿时明白被张景昌也去了清和园,看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荆非有点摸不着头脑。

果儿站在凳子上双手叉腰,一脸严肃的看着荆非说道:“还钱”。

敢情这是讨债来了,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荆非无语。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张金票,轻轻放在桌子上说道:

“多谢张叔前日救命之恩和这几天的照拂,今夜能赚到这么多钱,其实还是仰仗了您老的名头。”

张景昌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荆非给这么多,转头问果儿这钱要还是不要。

“要啊。”说完果儿两眼放光,一把抓起金票塞进衣服里头,傻呵呵直笑。

“你初来乍到没几天,今夜确是出尽了风头,城内治安虽然不错,但出了城可就不好说了,这是一个以个人实力为尊的世界,什么魑魅魍魉都有,树大招风啊。”张景昌意味深长的说道。

“果儿,金票还给他,咱们家不缺这点钱。”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经过荆非身边时拍拍荆非肩膀说道:“还有,明天要去灵修院检测修行资质,好好休息。”

荆非来到桌边坐下,昏黄的烛灯一阵摇晃。

想到刚才回来时草木皆兵的感觉,荆非恍然,这个世界已不是原来自己所在的世界了,只是自己对于超凡力量了解太少,才会忽略这个关节。有些观念必须要纠正,三思之后再三思,荆非暗自说道。

拿起桌上的金票,犹豫了一会儿便放回怀里。他能感觉到张景昌所做的种种努力都是为了果儿,今天看到了自己在问君阁的表现估计对自己有了新的感官,不收金票是不想让恩情就这么还上,这是要让自己还在果儿身上。

想到这荆非笑了笑,脱了鞋子上了床。

明天要检测修行资质,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炼,在忐忑与期盼中荆非无声无息的来到梦中。

梦境世界中荆非站在一片沙滩上,沙滩和惜若离去时一模一样,荆非能明显的感觉一种虚幻感。原来的梦境世界非常广阔,有沙漠、湖泊、海洋、园林、宫殿、金字塔

凡是原来世界有的名胜景点这里都有,这一切的存在全部围绕着惜若,惜若消散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荆非猜测这是此方世界对外来梦境生灵的排斥。

他不知道将来是否能让惜若重现,但如果不拼尽全力试一试他绝不会甘心。

沙滩外是无边的黑暗,每个人的梦境都不相同,有的人梦境边界是一块晶壁,有的是一堵墙,也有的是一片霞光,因为这些都是梦者潜意识的显化。

荆非一步踏出沙滩,脚下化生出水面,这同样与梦者的意识有关,荆非与众不同的是他可以在梦中自由的操控,这种随手创造的环境等下次入梦便会消失,荆非称之为虚境。

走在水面上,每迈出一步便会出现在几里之外,大约走了一百里后荆非站定脚步,脚下水面转化为一片大地,大地之上又逐渐化生出大量青石砖、原木、黑瓦、三合土、糯米汤等建筑原材料。

这时,地面出现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三合土、青石砖、糯米汤在荆非操控下出现在沟壑内,这是一个小院的地基。

接着立柱砌墙盖顶铺瓦,房屋大体格局定下后,一块块青石砖飞入屋内铺就青石地面,看布局竟然和果儿家的院子一模一样。

没错,荆非所筑的院落正是果儿的家。据张老说自己识感上等,荆非猜测这与自己长期入梦筑梦有关,在这个遍地神异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荆非正是要通过这种方法继续提升自己的识感。

这一砖一瓦的筑梦方法是荆非自己摸索出来的,最初筑梦时梦中场景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而且时间一久便会模糊消失,当荆非一砖一瓦从细节上着手时,场景逐渐凝实起来,随着荆非越来越熟练,能够存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荆非记忆超群的同时还是一位建筑大师,果儿家的院子简单结实,荆非里里外外逛了几圈便掌握了筑建方式,甚至连院中沙袋石锁的摆放位置都能记得分毫不差。

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各个房间看了一遍后荆非满意的点点头。

一阵疲惫感袭来,荆非缓缓退出梦境。筑梦最是消耗精力,第二天往往精神萎靡,荆非至今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只能有规划的节制。

“起床了,起床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荆非唤醒,今天要去检测修行资质,果儿一大早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就连敲门声中都透着欢快。

灵修院在县衙正东面,远处看规模不大,像普通富商家的院子。院门虚掩着,推开门一个跟张景昌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正坐在台阶上逗弄一只花斑小猫。

张景昌走过去弯腰喊了一声王叔,那老人才回过头来。

“是景昌啊,还有果儿,怎么有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老人笑着说,声音里满是迟暮的味道。

“果儿年龄未到十岁,错过了年前的测灵大会,今天过来灵修院检测一下提前打好根基,顺带着看看您老。”说着张景昌递上一个包裹。

包裹里装的当然是㥝兽肉,从临溪镇出来时车厢内就放着好几个包裹,当时荆非心情低落没有注意,这会儿一个接一个的往外送,也不知究竟带了多少。

“呵呵,前天我听院主说临溪镇一个老人发现了两只三阶㥝兽,后被神护府斩杀,原来就是你啊,那天一定很凶险吧。”老人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