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在焦急的等待着卡尔.京特博士的归來,按照协议他会把这儿的消息传递到在上海的禅臣洋行中国总部的经理杨宁史那里,然后通过那儿又传递到远在德国的禅臣洋行的总部,</p>
等待德国方面的答复这需要时间,而借着回复回來前的空档,金涛要设法渡过长江,</p>
这绝对是个疯狂的主意,甚至午后卡尔.京特博士的身影出现在江南水泥厂的厂区里,还沒有來得及休息的时候,金涛又再度潜入了江南水泥厂,</p>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训练了大半天的秘密潜入,这对于蚩尤军游猎小队的人而言,是难得的实战训练的机会,之所以说是训练,在他们潜入的时候狙击手替他们侦察好的路线,也替他们观察着所有的一切,让他们能够及时行动或者停止、隐蔽,</p>
而江南水泥里的人,别说平民即便是日本士兵,对于这种特种部队式的行动,依然沒有半点办法阻止,人不可能提防自己未知的事情,就像一只猪不可能因为将來的命运而绝食身亡一样,</p>
因为秘密潜入,不过是有惊无险,而所有的人,都洗了热水澡,同时也把自己带來的干净衣服换上,脏了的军衣洗好背回來,这时都在山上背人的地方晾着呢,</p>
沒事的了金涛,时时用望远镜看着卡尔.京特博士归來的地方,心中的焦急,不必要去猜测,只从他时时举起望远镜而又失望放下的动作就表示的出來,</p>
感兴趣的颜雪悄悄观察着金涛,甚至她认为“丈夫”的动作多少有些孩子气,这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那就是在除过在战场上的时候,金涛居然还有这种不成熟模样的时候,</p>
在1937年的中国,往往“少年老成”被当成是一种成功者的标志,而事实上根据80年后的心理学研究表明,沒有丰富多彩的儿童与少年时代的人,往往会缺乏足够的远见与足够的进取精神,</p>
其实道理很明显,只是在沉重的压力下的中国人,永远不会幻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具有童真的生活,他们也许以为人生原本就是这样充满了苦难与艰难的,可在80年后的中国,虽然不是所有的孩子,但像金涛这样的家伙还是有童真的,</p>
在小的时候,创业的父亲并不能时时的关注他,母亲虽然受到长大之后的金涛的尊重,但在小时候母亲的教诲基本上对于顽劣的他等于零,而他多数时候,都是去退休后回归原野的爷爷家,在农村的生活就让他彻底变成了个小野人,</p>
这样的生活对于1937年以前,包括以后相当长时段的中国人是不能想象的,尽管80年后,无权无势的家庭里的孩子们,同样要拼搏在课堂上,</p>
但金涛不是那样,算是富二代的他,有着相当自由的生活,由于从小练武,16岁就被塞入军队,也使他沒有机会走上什么邪路,相对而言,自由的金涛往往会有一些率性的行为,</p>
而这种行为,往往在这个时代又被归结为不成熟或者说过激,不成熟在1937年的中国,当然是不受人欢迎的,但在1937年残酷的南京大屠杀里,能够拉起蚩尤军,能够想到消声器的他,尽管有着不成熟的性格,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題,</p>
事实上倘若他金涛现在有包括核武器在内的超级军事科技时,那么可以肯定全世界的人都会说,那不叫不成熟,而谁要敢于反对,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如此说:“那叫个性,你个SB。tsxsw.com”</p>
是不是成熟,是不是过激,往往不过是对于实力的侧面评价,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评价往往來自于有势力眼的人,他们就像是变色龙,只会高唱强者的赞歌,</p>
颜雪显然不是因为势力的问題,而用这样的目光去观察金涛,她大约只是奇怪,在80年后的年青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么能够形成金涛这样奇怪的性格,</p>
虽然她疑惑,但她同时也感觉到满意,毕竟自己的“丈夫”是一个盖世英雄,是一个在南京城里,面对着南京大屠杀时,敢于写那首诗的盖世英雄,</p>
我以我血荐蚩尤,冷对横眉牵貔貅,敢犯华族颜半点,血屠千万人莫究,</p>
也许这首诗放在南京之外,放在长江之北或者更远方的尚还安全的土地上的人面前时,一些老想着“仁治”天下的伪君子们,总感觉这首诗的气势虽然够宏大,但里面表达的感情却略嫌鲁莽了些,多半还要加上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p>
可惜在南京城里,那些被他挽救了生命,维护了尊严的人们并不这样看,最少颜雪这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并不这样看,反而看着金涛的模样,她有一点羞涩,也有一点喜欢,</p>
甚至看金涛的时候,目光都只是从眼角斜着出去,但眉梢却掩饰不住的向上扬着,几乎要让她笑起來才罢休,放下望远镜的金涛一转眼注意到颜雪的反应,他自己倒是不好意思的笑笑,</p>
是啊,他太过于心急了,恐怕卡尔.京特博士并不会那么快回來,毕竟从这里去南京城需要时间,而且在那儿他还要办不少的事情,相信到傍晚的时候他能够回到这儿,那也就算是不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