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许慧洁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我可以认认真真地告诉你,一切的始作俑者,会让你觉得非常出乎预料。而且,你的真正对手,自始至终,都不是我。”
“生活在黑夜之中,设计,爆炸,陷害,死亡,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既然你能够这么无情无义,为什么要和我玩这个你自认为的游戏,话说我的对手自始至终,都不是你,那我那些可怜无辜的朋友亲人吗,死得不可惜吗?”
她从来不哭,而且自从出国之后,就一直没有再伤怀,本着一双报仇的心理活了足足六年,行尸走肉般,如今,这个真正的凶手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却依旧不敢开枪,仅仅是因为,他手上,握着对小絮不利的所谓的文件。
作为姐姐,怎么能不心疼。
那些文件在联邦的时候,她有看过,而且全都是限制级的,全是血,当时的柳絮身上全都是弯弯曲曲的血痕,还有那一张已经被毁了的脸,还有就是被塔萨克伯爵殴打的证据,无一不是刺痛着她的心,当时她很不得扇死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天生就该死的,也没有人是无辜的,就像你被牵扯进来这一场游戏,也是有缘由的,不过这个秘密,等到找到了许慧洁之后,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也会摘下我的面具,但是唯一要求的,就是天成和许慧洁,少一样都不行。”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许慧洁在哪儿,你不是势力很强大吗,你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又怎么能够找得到。”
“陆梓铭的口中,你得不到吗?”
“我和他,已经在协议离婚了,我做不到。”
“做不到?难道你就那么希望眼睁睁看着你的妹妹身败名裂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已经死去了六年的人,再一次被人提起吗?就连陆家那六年前所有的丑事,都会被抖出来,你做不到的话,我保证,这都将会成为江城明日的头条。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如果今天没办法回去的话,我安排好的人,就会把这一切都抖出来,到时候,就算是陆梓铭来替你收场,都不一定能够善后。
新闻太大了,掩饰不了的还是真相。”他的笑容里带着点点的寒芒,像是黑夜里哭泣的星星一般,孤独而决绝。
“你真卑鄙。”
“这是你今晚第二次这么说,我很荣幸。”
“我答应你,但是你的保证,柳絮的这些文件还有,六年前牵扯到的,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人,你一个都不要牵扯,否则,把我逼急了,我不怕和你玉石俱焚。”秦子夏把手中的枪扔在了一边。
“明天,就明天,我保证会让你知道,许慧洁在哪儿,但是你想要动手,必须把事情跟我当面说清楚,就算是噩梦,我也要知道噩梦的真相。所以,你必须等着她回到江城,回到陆家。”
“好,我答应。”
“夏夏,你的表情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那些毒还在你的身体里,觉得不舒服?”米露拿过一杯温开水递给她,坐在明远的办公大楼下,其实入目的还是那一片又一片的漆黑,浸透人心的凉薄。
即使天空再大,再远,又能如何,她自以为的强大,直到最后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摇摇头,接过水,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累,无比的心累。
米露找了个合适舒服的位置,在她的身边坐下:“你是不是要向媒体解释,你中毒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应该说出去,弄得现在如此的麻烦。”
“露露,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为了你在乎的人,出卖了别的人,亦或者说,为了救自己的亲人而牺牲了别人,这样你的亲人就会获救,你会不会,去做啊?”
米露笑了:“夏夏,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啊,自从从医院溜出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吧。”
“呵,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宓宓,我很想她,她现在是不是还呆在别墅里?”
米露饮了一口咖啡,道:“嗯是昨天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原来陆总一直都知道了宓宓的存在,你说,他还愿意跟你离婚,这样的感情,我觉得有点不像他了,也是,有些时候,一个男人都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嘛。”
秦子夏的目光沉了沉,右臂挡在了额前:“你出去安排吧,时间也快到了,这太阳,都已经生气了那么高。”
“好,那你准备好了,也就出来吧。”
秦子夏点点头,目送米露拉开门离开。
嘴唇微微扯出一抹苦涩地笑意:“太阳,即便你很暖又怎样?升起来,不也照样照不暖这个寒冬吗?”
新闻发布会是安排在了明远的顶楼,一大早就有长长的记者队伍围着明远,这是继一个月之前那一场爆炸之后,对轰动的消息了。
zoe被人下毒,导致住院抢救,简直和许承还有柳絮秘密恋情的事情,还有柳絮是塔萨克伯爵的事情出在了一模一样的热点。
刷爆了微博微信还有朋友圈。
秦子夏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头墨色的长发随后扎起,松松散散的,几缕额发顺着肩膀滑落,黑眼圈很严重,正张脸也是苍白如纸。
一身黑色的风衣把自己紧紧地裹住,修长的平底皮靴套在脚上,整个人像是准备着随时战斗一样。
戴上了墨镜,遮住了一脸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