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言上,我每天都会被实验室以及实验室环境外de其他人虐得鼻青脸肿,无论巴西人、印度人还是其他中国留学生,每一个人的英语都比我要优秀很多。
大多时候,我都是手足无措如坐针毡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别人用英语侃侃而谈,别人笑我跟着笑,即使听不懂,别人点头我跟着点头,即使只是看着别人的嘴唇启阖。这样的状态已然跳脱了尴尬症的范畴,而是真正的游离在边缘。外导从国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倒时差休息,而是组织实验室所有华人一起去喝咖啡聊一聊。我坐在那里,懵懵懂懂,旁边在这里留学第五年的那位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甚至差点打到我的眼镜,我向后躲了躲,心里觉得无比苦涩和迷茫。存在感,为零。而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感受到毫无存在感。
存在感为零的时候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属于这里,为什么那时费尽千辛万苦申请交换……回到实验室,坐在椅子上,耳边是三三两两用英语讨论的声音和笑语,我不再假装带着耳机,而是看着paper发呆。从质疑留学的意义,渐渐地我开始质疑自我存在的意义。
既然存在感为零,造物主为何要勉为其难地让我体验人生?
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很久之前,我进行过一次自我断定,1属于被动型人格,2患有孤独症。偶尔偶尔主动一次,也会因为这一次主动后悔不已。某一刻,我终于明白,这完全由于我不愿也不敢承担任何责任,尤其是对自己。我更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即使这安排让我每天活得并不开朗。
牧师说,所有的人都会感到孤独,大部分人开始在这里生活都和你一样。事实上,朋友告诉我,其实很多人羡慕你的生活,要懂得满足。
其实,我并没有羡慕别人的生活,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