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觉得胖子所说的那位姑娘像她,只有她,才会那么稀奇古怪的整人家,就跟那时候一样。
犹记得那时候,他见过她整过那家客栈的小二哥的,那时他们还是两个孩子,那新来的小二哥以为他们没钱便要赶他们出去,她当时掏出一张银票,吓的小二哥手上的抹布掉在地上。
那小二哥最后自然是把他们当爷一样供起来,可那小二哥之后便得了怪病,大夫看不好,她主动说她可以,但是要收医药费。
她当时收了人家三倍的房钱不止,他知道那所谓的怪病其实是她下的毒而已,那时他还在想,她居然还有这样古灵精怪的一面,虽然瑕疵必报,却可爱的紧。
想起那时候,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笑容,这一抹笑,恰好被钟寒语撞见。
可是,他又想到了那一次,那如利刃剜心一次,所以,他的心里又不敢确定是她。
他跟胖子玩了心眼,他说他束手无策,让他去找给他下毒的人。
他不敢自己去找,他怕,又一次失望,那怕这次不是,也比失望强。
钟寒语悄悄跟着胖子他们,他知道,他并没有阻拦。
或许她相信自己的妹妹,不管是谁,她可能都会把她带回来。
没想到的是,他们却在山下遭到不测,胖子差点死掉,她差点受伤。
他看到她时,明明那么熟悉的人,他却不敢相信,也不敢上前。
直到她晕倒,他才敢把她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是他心里藏了那么久的人,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忘记了他,那么小功力那么好的人,现在却功力全无。
她的眼里,他完全是陌生,他不会认错她,可是她却忘了他。
甚至有时候,他到希望是认错了,她不是她,她们性格不一样,很多很多地方都不一样。
可她就是她,他心里的那个她啊!
只是她是真的忘了他而已,他给把过脉,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好像受过重伤,几处经脉错乱,奇怪的是,她脑袋里有一经脉被什么东西堵住,就连他度真气都没有冲破,心海处亦是如此,就如同被某种力量封印着一般,那可能就是导致她忘了她的原因吧。
不过,这样也好,她忘了他没有关系,他心里有她,他没有忘记她就够了。
钟寒天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上竟然拿着那条写了她和他名字的帕子。
他的视线看向白颖,她依旧在睡,蜷缩着的身子显得无比惹人心疼。
钟寒天有种想下去抱住她的冲动,思绪间,手中的帕子被人扯了去,“哥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钟寒天急忙回神,不知什么时候,钟寒语来了这里。
只见钟寒语打开了帕子,看着上面那八个血字,边看还边念出声,“若无白婳,何以寒天。”
她抬眸惊讶的看着钟寒天,“哥,白婳是谁呀?”
钟寒天急忙上前一步拿回手帕,看了一眼白颖,什么都没说便跳下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