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儒被茶水呛了一口:“当然不是,本少爷不屑于远行。”
是选不上吧。
继而又有几个文人上台,所作诗词不能苟同,要么是文章可以却不对题的,要么是文不对词不对题的淘汰文,前后十余首,皆上不得台面。
看来这北鸣文人也不过如此,就这品级还想睡花魁?符锐腹诽一句。
符锐起身,众人见其行动,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这诗才绝决的小诗仙终要露一手了吗?
符锐向高台之上的蒹葭花魁作揖,又向周遭众文人作揖,继而吟诗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符锐以文人姿态,大声吟诵这篇他已忘记名字的诗。
“秒,秒,梅雪并写,既写了梅的高尚品德,又寓了雪的暗自争锋,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这首诗仙大人的《雪梅》着实应景,天山七剑俊杰,这天山寓的便是冬,头戴破草怪客,天山七剑俊杰实则为冬花,写梅再合适不过。”
诗仙大人?
符锐脑中闪过问号,这诗是诗仙李白的诗?符锐虽说不记得诗名和作者,但他可以确定这首诗和诗仙李白没有半毛钱关系。
“芮富公子此诗应时应景,然蒹葭花魁有题作诗一首,而非吟诗一首。”蒹葭花魁丫鬟说道。
“看来这芮富公子有些浪得虚名,此景竟想以诗仙大人的诗滥竽充数,真是为人不齿。”
符锐眉头一皱,这诗仙是什么人?符锐早前就猜测有其他的穿越者,而今这首诗一出他更加确定在他之前有穿越者来过,那背诗装逼岂不是不管用了?
就在这时,李楷儒起身作揖:“诸位可知今日为何日?”
李楷儒疑问一出,众文人面面相视,心中升起疑问,符锐同样如此,今儿是啥日子?
“难道说!”人群中一人恍然大悟。
“今日乃是诗仙大人退出文坛,封笔之日。”李楷儒补充道。
“糊涂,糊涂,身为一介书生竟忘了如此重要之事,真是妄读圣贤书。”
李楷儒踱步于前,继续道:“既为诗仙大人封笔之日,吟诗仙大人之诗有何不可?”
“李公子所言极是,我等惭愧。”
文人骚客中纷纷迎合,符锐这一吟诗之举倒成了最合时宜之举,令在场文人敬佩不已,天下文人骚客若都如芮富公子这般,文坛再兴有望。
李楷儒退下,冲符锐挤眉弄眼,符锐则满脸震惊,原来还可以这样,他这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过李楷儒也是有才,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突出。
“那就请芮富公子再作诗一首。”
人群中一人再言,符锐楞楞神,这老小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怎么知道这个诗仙背了哪一首,这第二首再重复,我怎么解释?二次纪念?
符锐故作镇静,于人前踱步,脑海中闪过一首首与梅有关的诗句,这些都太常见了,恐怕这个诗仙已经背过了,冬天还有什么花来着?雪莲花!!!
怎么唱来着?
蒹葭花魁起身,才子们翘首以盼,哀叹摇头,看来这今夜算是无人得蒹葭花魁了。
“蒹葭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入冬倌儿以来便未接一次客,至今还是处子之身,我等凡夫俗子岂能入蒹葭花魁法眼,诸位还是随便寻个美人拥床入梦,春宵一刻,千金难求。”
“诸位,告辞。”一人拥着身旁的美人准备进房。
“各位爷,退了吧,蒹葭姑娘回房了。”鸨母招呼众人。
“蒹葭花魁有请芮富公子上楼!!!”
蒹葭花魁贴身丫鬟这声直接让冬倌儿炸开了锅,唯一一个从未接客的蒹葭花魁竟然点名了芮富公子。
符锐有些受宠若惊,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一首诗就能报得美人归,世上还真有这等好事。
符锐嘴角上扬,搓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