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值钱,也就七八百万吧。”
“七八百万的古董,你拿来当笔筒,你真是暴殄天物。”她又指着架子上的一个青玉笔洗问:“那个也是?”
顾峻辰依然淡漠的点了点头。
“值多少钱?”
“那个据说是王安石用过的青玉笔洗,古玉的,如今算是有市无价吧。”
沈韵然有些抓狂,指着顾峻辰的鼻子气呼呼的说:“你,你真是个bt,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随便放在外面当摆设,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放在保险柜里吗,或者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锁起来,你就这样随便的放在外面,不怕被偷吗?”
顾峻辰“切 ̄”的一声笑了,转身就往外走,“大概毛贼和你都一样的心理吧,放在外面的东西他们反而觉得不值钱。”
“你才跟毛贼一样的心理呢,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古怪,年纪轻轻的跟那些老学究一样,喜欢收藏古董,这一下子摔了,都不是钱的问题,那可是文物啊,文物的意义你懂吗?”
“所以我才把碎片收拾起来,让人去修补啊。”
顾峻辰忽然转过身来,拧眉问:“我都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反倒怪上我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哪来的底气?”
“是因为你先把东西放在危险的地方,才导致我打碎了花瓶,这你也是有责任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沈韵然不甘示弱,赔不赔钱是一回事,道理是另一回事,这事他绝对有责任。
“沈韵然,你可真会强词夺理!那花瓶放在那里五六年了都没事,现在碎了,你来怪我,我都还没说你呢,你好意思的。”
“不管放多少年,放在那里都是有潜在的风险的,不发生不代表没有,如今发生了,你就该知错。”
顾峻辰咬牙看着她,眼里在冒火,沈韵然下巴高抬,丝毫不示弱,觉得自己跟他不在一个平等的高度上,便伸脚勾过一个小凳子踩在上面,这样就比他稍微高出一些,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别说,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什么事情没有潜在的风险?人走在马路上,还有可能飞来横祸呢,在办公室坐着,都有可能会突然地震,我又没跟你计较,你倒是反咬一口,沈韵然,你的脸呢!”
沈韵然插着腰,气势很足的跟他理论,以前都是仰视他,现在且不论谁对谁错,只这俯视他的感觉就太好了。
“你这根本就是歪理,跟这件事它就不是同一个性质,你说的都是不可控制的意外之祸,但像花瓶放在哪里,这种意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是你疏忽的原因,导致发生了这一切。”
“走开,不要挡着我的路。”顾峻辰轻嗤,不想再理她,这女人你越是跟她计较她就越来劲,“不可理喻,泼妇一个!”
沈韵然受了那一场惊吓,这会子脑袋清醒了很多,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态度跳下来追着他问:“那,你说那个花瓶还能修复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弄。”
“峻辰,你从哪淘换来的那东西?我看人家电视里专家鉴宝都戴着手套,可你时常就那样拿在手里把玩,也从未见你拿去保养,你这个会不会是个赝品?”
“赝品?亏你想的出来!”顾峻辰端着杯水,十分鄙夷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林家缺什么都不缺古董,惟独赝品还真是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