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难受了,心脏跳动的太快,大脑充血让他眼前一阵阵眩晕,胸膛里五脏若被放在火上烤着,又像是装满了滚烫的岩浆,动一下里面就有滚烫的热流烫的他浑身都在抽搐。
她拿了韩天炀那么多钱,这样大的人情她怎么还?
她没打算瞒他,那么她可有想过他看到这笔钱会有什么感受?
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不隐瞒,不在意后果,就必然是为自己留好了后路的,这个女人,她可真狠!
他怎么忘了,当年她开枪打死那两名罪犯的时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她的血是冷的,心是石头做的。
他想要不就直接扭断她的脖子算了,省的让自己这么难受。
顾峻辰的声音有些抖,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沈韵然,我给过你一张卡,我告诉过你那张卡是上不封顶的,你却从来没有用过,难道我的钱花不出去吗,还是你想借此向韩天炀投怀送抱重温旧梦?沈韵然,你可真贱!”
韵然被她掐住脖子不能呼吸,脸涨得通红,太阳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感觉血管都要爆裂了,眼前一阵阵的冒着金星,嘴唇几度开合却都发不出声音来。
直到她的手慢慢的无力垂下来的时候,顾峻辰才忽然松开了手,空调房里冰凉的空气灌进来,若忽然灌到鼻腔里的水,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顾峻辰,我不稀罕你的钱,你知道我和天炀是什么关系,我爱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你强迫我,也许现在我们已经订婚了。
是你霸占着我不放,你不肯离婚,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依然阻止不了我爱他。”
“够了!”顾峻辰瞳仁里燃着的火苗子在噗噗的跳着,凉薄的唇勾起邪肆又阴冷的弧光,他邪佞的笑着,拈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问:
“既然你如此爱他,为什么还可以夜夜在我身下如此享受的与我欢好,难道这就是你对他那廉价的爱吗?”
“你错了,在你身下的时候,我总是把你想象成他,才能闭着眼睛与你夜夜欢好。”沈韵然抬头微微一笑,笑的极尽嘲讽。
“你不过就是强占了我的身体而已。”
最后一句,如一把尖锐的匕首插进顾峻辰心里,若有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的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又可悲。
他转身往外走去,什么也没说,背影决绝。
在他摔上门的那一刻,沈韵然坐在地上,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的抱着自己,将头埋进臂弯里深深的抽泣出声。
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峻辰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容忍她在他身下婉转迎合的时候,心里却把他当成是别人?这对男人来说,不亚于说他不举的侮辱吧?
顾峻辰出门的时候没有开车,他怕他这个时候开着那辆越野车出来,会将所有挡在他前面的私家车全都撞的报废掉。
他没走远,这个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仰头深吸了口气,压根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他进了附近的那家小酒吧,然后点了杯negroni,他记得她说过,negroni的酒语好像是“无法自拔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