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正天才有时间来仔细打量这位偷袭者。
这是一个身高大概1米73左右,剃着小小*平头的壮实男人,三十来岁,身上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衫,相貌看起来也很普通,是那种一融入人群就很难再找到的类型。
但,若不是钟正天打小就喜欢体育运动,最近又炼了升灵法的第1式,肌体的反应能力和抗击打能力都比普通成年人提高了不止一倍,这个平头男人的第一拳就很有可能直接把他干倒!
想到这里,钟正天又惊又恼,厉声喝道:“怎么,你还想打?”
这一瞬间,他那几可凝成实质的精神力便迅透过目光无声无息地散出去,眼中的光芒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更有种直逼人心,令人无法反抗的震慑!
从来没有在打架上弱过气势的二愣子呼吸本能地停滞了一秒,已经锻炼得坚韧似钢的心也悚然一颤,下意识就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见此,钟正天心中稍安,又警觉地瞪向已经吓得有些脚软、面无血色的万海:“你们是一起的?”
他那声如炸春雷的厉喝,很快就引得十分清醒的赵虎和有些微醉的李定方一起走出包房。
见三人,赵虎脸色立刻一变,气势汹汹地开始捋袖子:“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
与此同时,杨国勇也十分不耐地走出那边的包厢,见到两方对峙,脸色瞬即变得诧异:“喂,你们干嘛呢?二愣子,快退下来,他们都是我的同学!”
他又关切地问靠在墙上直冒冷汗的万海:“万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万海一脸的委屈,朝钟正天一指:“都是他害的!”
“他?”杨国勇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讶异地叫了起来:“你不认识他吗?他是钟正天,你们钟科长的孙子!”
万海的脸上颇为委屈:“我当然知道他是钟科长的孙子。他喝多了酒,一心以为是我有意害他爷爷中风,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钟正天目光一凝,愤怒之极:“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故意灌我爷爷喝酒……,还有他,”他毫不客气地指向二愣子:“他一声不吭就来偷袭我,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杨国勇立刻沉脸,很不悦地看向平头男人:“二愣子,你刚才动手了?”
二愣子面无表情:“他揪着万海不放,我怕出事,跟他打了几拳。他有两下子。”
他说得简单,没看到现场的赵虎和李定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深知他实力的杨国勇却是倏地心惊:“钟正天居然能跟二愣子对上几招?我怎么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厉害?”
他看向钟正天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
不过,这个时候,由不得他仔细琢磨,一边是表面上还算和气的同班同学,一边是自己的手下,他必须先把气氛缓和下来。
心思疾转,杨国勇就轻叹一声,正色表态:“呃,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没有人反对。
杨国勇就先看向同学:“钟正天,我承认,二愣子偷袭你,是他的不对,但你也不该错怪万大哥!你爷爷的事,我也听说了,或许是因为你考得好,老人家又上了年纪,心情一激动,就喝得有点多,这是大家都料想不到。我相信,万大哥他也不想这样。”
十分狼狈的万海马上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我都说了,本来就是钟科长自己想喝!我只是好心地想请个客,恭喜钟科长一下,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明明知道万海是在睁眼说谎话,可钟正天偏偏就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心里顿时很窝火。
杨国勇目光一闪,又很同情地劝他:“钟正天,你还是看开一点吧!或许,你好好读书,早点学成毕业,才是对你爷爷最好的治疗呢!”
赵虎虽然平时不喜欢他的虚伪,这时也冷静地赞成:“小天,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就是早点让你爷爷好起来。要不,我们现在不吃饭了,一起去医院看你爷爷?”
话说着,他就将僵在过道里的钟正天轻轻往房间里拉。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钟正天虽然心中仍有不满,却也只能做罢,再说,在这种混乱嘈杂的地方,自己就是感应到什么真实想法,也无法去印证,更不能宣诸于口。
他强行克制住心里的冲动,再次死死地盯了万海一眼,就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到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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