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李温昀突然打电话来了,响亮无比的铃声砸向高耸的十八楼,宁静顿时遍体生寒。
该死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手机坏事。
她快速摁掉电话然后关机,身体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上,她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利器。
如果被抓到了,她肯定会被关起来,等到刘氏企业上当覆灭的那一天,她可能会被卖到国外,这些有钱人的手段把戏她一清二楚。
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今晚都不能被抓到。
她纵身一跳,跳到挑檐上,平复急促的呼吸,因为很快就有人来窗口探望。
“谁,谁在那里,”里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
门外的高大保镖也冲了进来。
原来是医院这边,经过医生的抢救处理,李温昀终于清醒过来,医生说他的腹部伤得厉害,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息是不能起身的。
敷药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之前做手术打的是麻醉没有任何感觉。
实在动一下就疼,想咬牙切齿都不行,所幸手臂还能动。
他体内有熊熊怒火夹着一堆疑问和愤怨,玉镯怎么会是假的,是陈近南想赌吞还是刘香婷想坑他?
他必须亲口质问,当然质问陈近南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再被揍一顿,所以他选择了刘香婷。
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很贴心地把手机手机放在床头柜,李温昀伸手就能拿到。
于是他拨通了刘香婷的号码,于是她悲催地暴露了。
国外的保镖是听到屋里有人大喝一声才冲进来的,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于是探头望去,外面一片寂静冷空,除了冷风打在皮肤上,就隐约看到下面水池那里派对热闹,灯光璀璨。
这生日宴虽说是过生日,但也是商人政治家互相交流之地,也是年轻人玩闹之地,正巧大家都安排住在了这里,所以今晚通宵达旦。
“老板,没有人,”那两个保镖转身说道。
他们神情自若,身形庞大,一身黑西装带着锋利凌厉,但在眼前的两人面前,无比尊敬老实。
从门口进来到窗口,也就七八息的时间,如果有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即使钻进窗子里,也没有那么快,因为这里是十八楼。
躲在挑檐上的宁静,听到两保镖的声音传进里面,她判断两人的头一定不在外面,因为声音是在屋里传出来的,而非从外面传进屋里。
她趁这机会敏捷地跨过对面的挑檐,幸好欧式的建筑挑檐宽厚,离得也进,再者她根本没时间思考这十八楼到底有多高,所以跨过去并没难度。
站稳后她抓稳挑檐跳了下来,跳到窗沿上,很幸运,这间房子的窗户是开的,她快速跳了进去,基本没发出声音。
倒是房间里有男人的鼻鼾声很大。
陈近南分明听到了声音,他是个很相信自己的人,况且他还没到耳鸣的年纪,他快步流星走到窗前打量建筑设计。
这里是十八楼的最边上的套房,窗户与窗户之间很近,如果是一个国际型保镖或特工,很有可能可以跃过去。
“搜索整层楼房间,随便找个借口不要吓到贵客,他一定藏在里面,”陈近南眯着冷眼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