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师傅已归隐山林,不问尘事。但曾再三叮嘱黄逸云,不要让他老人家的太极长拳失传。
要说这太极长拳,讲究水至柔,石至坚,阴阳缠绕,刚柔相济。善于使巧力,故不分何式为先何式为后,只要将每式学会,打起来可以相继不断,绵绵不绝。
既可强身健体,还可御敌。
杜六叶一见便欣喜万分,吵闹着要学,还给这套长拳取名为——太极。
黄逸云见这个名字大有深意,还待细问,杜六叶却支支吾吾不肯再说。
她只好答应杜六叶暂时保留了这个名字,还想着待来日再细细诱她说出原由。
黄逸云以前只教守真、守拙几个。杜六叶来了后,却带着新收的一些小道童,一起练……
黄逸云见她们身体日渐强壮,也颇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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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初冬,青色城墙、巍峨的楼宇,矗立在灰蒙蒙的天幕下,虽是大气磅礴,恢弘严整。却全无往日朝气。
寒风凌冽,似乎晚来欲雪。
东宫太子府,丫环仆妇皆是小心翼翼步履匆匆。有太医屏声静气地进进出出,听说太子又病了。
“怎么样了?”李弘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回禀殿下,只因最近操劳过度,风疾又发……”太医眉头紧锁,低着腰不敢抬头。
“可有无大碍?”李弘揉着脑袋,不耐烦地打断。
“回禀殿下,并无大碍。只需按时吃几副药,好生静养就行了。”太医额头上直冒汗,太子这病与圣上到是有几份相像,只怕是从娘胎就带了……
“行了,退下吧——”李弘一挥手,和衣躺在榻上。
太医如遭大赦,行了一礼,就谨慎地退了出去。
“殿下,詹事府少詹事有要事禀报,已在门外候了很久了……”内传轻言细语的通禀,唯恐惹恼了他。
“就说本王病了,不见……”李弘说完咳嗽了起来。
话刚落音,又有内传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噗嗵”一声跪下,高声唱道:“启禀殿下,公主已经几日不曾进食了,此刻又在发脾气,吵着要皇后娘娘……”
“你这个奴才,不见——”李弘说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宫女忙递水上前,动作轻柔地替他拍了拍背。
“更衣。”李弘将手中的杯盏狠狠地撂下,气极败坏道。
※※※
“出去,我不吃,我要见母后……”伴随瓷器着地的碎裂声,丫环们唯唯诺诺小声的赔着不是。
李弘还没有入后院就听见李令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乍进内就见到满地的杯盘狼藉。
他一挥手,令众人退下,丫环们战战兢兢的从内室鱼贯而出。
“怎么回事?”李弘怒气冲冲地大声斥问道。
李令月自从从玄青观回来,就像受了刺激,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太明宫的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