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了敲门,房静默了片刻,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嗓音:“进来。”
男人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紧张地对屋里一个坐在轮椅的老者低声说道:“师兄,那个……又来了。”
“他又过来做什么?”老者眉头紧皱,不悦地说道。“罢了,推我出去吧。”
这名老者身形瘦削,形容枯槁,由于长期不见天日,皮肤显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白色,既没有光泽,也没有血色。
在苍白皮肤的对下,他双目处的焦黑更显得触目惊心,一眼看去,像是被人用火烧过一样。
不过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两只眼睛还是完整的,是被黑色的毒素侵蚀了,失了视物的功能,只能闭着双眼,不再睁开。
至于他的双脚也是完好的,是不知具体伤到了哪里,使得他只能坐在轮椅,由那名男子把他推出去。
男人走到轮椅后,在推老者出去前,担忧地看向床的方向。
床似乎躺着一个人,只可惜那人太瘦了,哪怕用薄被盖着,也看不出有什么起伏变化,若不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至于那人的五官,也同样瘦得脱了形,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间房间很是简陋,除了一床破被子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可想而知,生活在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凄惨。
可是老者脸不悲不喜,既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悲愤交加,脸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
只不过他的手却温柔地握着床那人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那双手小小巧巧的,纤细而修长,虽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却也无损它的美丽,一看知是个女子的手。
这是唯一的,能够证明床躺着的那个人性别的地方了。
“师兄,她……”男子想问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叹息一声,放弃了。
老者知道他的意思,放开女子的手,将之小心地塞到薄被下,盖好,摇摇头道:“她没什么大碍,不要紧的,不必担心。”
“嗯!”两个人打哑迷似的,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他们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温馨气氛顿时不见了,两个人的神情都绷得紧紧的,眼含怒意,仿佛对对方有着无限的怨气,互相看不顺眼。
把轮椅推到顺王面前之后,男人便径直放开轮椅的把手,自己站到了顺王的身后,看也不看老者一眼。
而老者,则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微闭双眼,任由男人把他推到顺王面前,跟个泥雕木塑似的。
顺王看了看男人,男人会意,狗腿地从不远处搬来一张椅子,颠颠儿搬到顺王身后,用袖子擦了擦椅子:“王爷,您请坐!”
“嗯。”顺王满意地朝男人微微点头,施施然地坐下,然后望着老者,冷哼道:“夏老头,怎么样?本王要的东西,做出来了吗?”
老者充耳不闻,恍若听不到顺王的声音,继续闭目充当他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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