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漠北脸上,慵懒的在床上打了个满足的哈欠,漠北便起床了,都说高质量的睡眠会让人精神饱满,心情愉悦,此刻的漠北就是如此。
昨日自己十八生辰,放班后在菜市口买了些肉菜回家,烫着火锅,喝了几杯黄酒便美美地睡了。
这火锅也是从脑海中那记忆得知的,吃过一次后,漠北就喜欢上了这种吃法,烫熟的五花肉捞出,沾点韭菜沫芝麻油,抿一口老黄酒,那滋味,得劲儿!
睡的早,起的自然也早,漠北准备练会早功再去县衙点卯,穿好鞋,拿上挂在墙上的两把雁毛钢刀到院子里耍起来了。
漠北六岁的时候,漠老爷子就开始教他功夫了,算不得高深武功,都是些拳脚兵器的外家功夫,本就是打算以后漠北接了这捕快的差事,多少有些防身的把式,捕快这职业也算得上是高风险职业了,虽然现如今是太平世道,可还是会碰上些棘手案子,遇上那些亡命的强人歹徒,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约莫练了小半个时辰,漠北就收刀停下,差不多也该去县衙了,刚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院门传来一阵急促拍打声。
“漠葫芦,漠葫芦,赶紧开门,快快快,大事不好了!”
一听来人的喊门声,就知道是张尧,还真是个狗撵的货。
打开院门,漠北一脸戏谑的对张尧说道:“何事急的这般模样,莫非昨日去那花楼没给钱?这会儿被那老|鸨子追着要你肉偿?”
“哎哟喂!我的漠爷诶,别打趣了,赶紧跟我走吧,出大事啦!”张尧罕见的竟没回嘴,一脸焦急,说完就作势要拉着漠北往外跑。
漠北见这蛮牛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掌来抓自己,闪身一躲。
“光天化日的,强抢民男?”
“抢你奶奶个腿啊抢!赶紧跟我走吧,真出事了!”
看着张尧的样,漠北知道可能真出事了,把院门带上,“出什么事了?”
“出命案了!就在咱们巡街的辖区!王头儿已经带人去犯案现场了,衙门捕快现在全都往那赶呢!”张尧脚下生风,快步在前头走着。
这宜安县虽说也偶有刑案,可这出人命的案子还真是不多,都好些年没有发生过了,好歹现在也算是太平世道,漠北一听是出了命案,确实有些吃惊,快步跟上张尧。
“具体情况快跟我说说。”漠北也知道出了命案事态严重,赶紧询问案子的详情。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是那怡宾楼东家刘员外家出的事,死者是刘员外的小妾张氏,凶手是刘员外儿子刘通,今早刘通自个儿来衙门自首的,人已经关押起来了。”
“这是在咱辖区出的案子,王头儿肯定等着问我俩话呢。”张尧说完加快速度跑起来,漠北也紧跟着跑来起来。
二人赶到刘员外家,只见宅院门口的街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都是看热闹的。
刘员外在宜安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经营着一家算得上是宜安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客栈,从十几年前的夫妻小茶摊攒下如今的家业,也可算得上有本事的商贾了。
宜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人命案子又少见,早就传开了,老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会儿整个县城里不知晓的怕是都没几个了。
“我估摸啊就是刘员外那儿子贪图那小妾姿色,起了色心,小妾不从,索性将人杀了!”
“这刘通平日里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如今犯了这等滔天祸事,刘员外是家门不幸啊,生了这么个祸害!”
“要我说,就是这刘员外不该纳这小妾,这小娘们就是贪图刘员外的钱,刘员外年纪比她爹都大,这下钱没捞着把命都搭进去了。”
围观百姓各抒己见,闹哄哄的,漠北与张尧二人往里挤,可摩肩接踵,腚挨着腚的,哪进的去,实在没辙,张尧浑脾气上来了,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索性往里冲,漠北紧跟着张尧身后,被大力推开的老百姓们刚想开骂,见是个铁塔般又穿着捕快服的汉子,硬生生又把话咽了回去。
二人走至宅院门口,护在门口的同僚见到二人,便放行通过了。
这是座三进的宅子,在这地段繁华的位置,那可是值钱得很,院里头的园艺装饰精致大气,假山、小塘,一样不少,可见这刘员外的家底丰厚了。
进了院门扫了一眼房屋布局,张尧背着手,一脸高人风范似的咂咂嘴道:“这宅子以形势为体,以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肉,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若得如斯,是事俨雅,真乃上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