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运员自己劫运钞车,真是奇闻!”
“这家安保公司的保安分为两类,前厢押运员和后厢押运员,坐在驾驶室里的是前厢押运员,三个人都叛变了,他们分别叫徐默、杨恒、郑辉,后面车厢里三个人的是后厢押运员,目前生死不明。”特警又说:“这安保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审核押运员的,居然三个前厢押运员一起叛变。”
“妈的!”韩村又骂了一句,“不是说事先接到线报了吗,怎么还搞成这样?”
“接到线报的时候,离事发只有二十分钟了,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又耽误了点时间。”
“混账!”韩村懒得再骂他们,说:“还有什么线索?”
这时,一个特警领着一个人走过来,说:“这人是安保公司的技术人员。”
那人抱着一套设备,好像无线接收装置,放在众人面前说:“我们公司秘密装在车上装了监听设备,这事连押运人员都不知道,刚才我已经把监听设备接通了。”然后他调大的声音,马上听到了运钞车里的谈话内容,大概是三个人的声音,在商量要不要投降,只不过比较嘈杂,看来他们也很紧张。
只听一个人说:“我们还是投降吧,反正我们是夺舍别人的身体,他们要查肯定去查真正的徐默他们,没有案底,后面那几个人也只是昏迷,这刑判不重的。”
另一个说:“老子可不想再回来班房里了,老子自从成年后,一多半时间都在牢里过了。”
“你不是有那什么枪吗,往身上一打,就可以把我们的魂儿打出来,魂儿一出来,他们就看不见我们了。”
“只有这三把了,而且每把枪只能打一次,我们这样的魂儿要是没有皮囊,在外面是呆不久的。”
“这他妈可怎么办呀!”
“哎,我有个主意!”
接着就没有声音了。
几个特警互相看了看,一脸懵懂,韩村问:“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特警说:“之前那个打电话报警的人说,这次的抢劫案,歹徒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他叫我们一定不要硬攻,否则容易引起无辜人员的伤亡,他还说很快会有大人物给我们联系。”
“韩队,你的电话。”一个特警给韩村递过来对讲机。
“谁打来的?”
对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咱们的大头儿,市局局长!”
韩村一惊,赶紧接过电话,和对方说了几句,最后说了一声:“是!”
“韩队,大头儿亲自过问了?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句我们不可能明白的话:那些押运员不是他们自己。”
周围的特警又都懵了,其中一个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就守着,等专业人士来。”
“专业人士?这情况还有谁比我们更专业的?”
就在这时,一辆suv驶来,车子停下,下来六个人,都头戴钢盔,穿着和周围人一样的特警服装,所不同的是,他们身材有高有矮,但都比一般的特警显得瘦弱,特警服穿在他们身上显得很滑稽,好像被打垮的游兵一样。他们眼睛上都戴着的一副很奇怪的眼镜,既不像夜视仪,又不vr眼镜,那个身材最弱小的,下车时还差点绊倒。
身材弱小的走在最前面,问一个特警:“我们是市局派来的,这里谁是头?”然后举起一部手机,手机正处于通话状态。
韩村眼一瞪:“女的?我是负责的。”
对方将手机递给他,他放到耳朵上一听,又是市局局长的声音,说:“他们就是专家,现在听他们的!”
韩村挂断了电话,尽量表现出尊敬,说:“你们打算怎么干?”
“女专家”先问了里面的情况,旁边一个特警把情况详细作了介绍。
这时又有一个特警报告说:“驾驶室里的三个人都已经下了车,他们把后车厢的三个人也拖下了车,看来那三个人还活着,这帮人躲到了一大堆水泥包后面了,我们看不见。”
女专家忙对她的人说:“不能等了,我要赶紧进去!”
韩村急道:“不行,他们有枪,你们又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怎么能放你们进去!”
女专家没空跟他解释,说:“你们头说了一切听我们指挥,让开!”
韩村无奈,只得说:“那也得让我的人保护你们。”
女专家看了看,说:“要不就你一个人跟着我们吧!”
韩村拿着防爆盾牌走在最前面,女专家等一行人跟在他身后,七个人鱼贯而入进了大楼。
这座大楼现在只有最基本的基础结构,所以整层楼一目了然,大约有一个标准操场那么大,柱子林立其中,还有一些地方什么也没有,估计是未来安放电梯的地方。
七人直上三楼。在楼梯口处,韩村让他们先停下,自己先出去,女专家却拉住他,递给他一副和自己一样的那种眼镜,说:“戴上它,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有我们。”
韩村心说这样的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他戴上那副怪眼镜,举着盾牌慢慢走出去楼梯,看见远处有一大堆水泥包,韩村拿起扩音器向那里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抱着头走出来!你们以前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而且还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押运员,我相信你们只是一时糊涂,而且现在没有人员死亡,所以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水泥墙后马上传出乱嚷嚷的声。
韩村一回头,只见那六个所谓专家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了,而且他们手里还各自拿着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的像玩具手枪,有的像玩具冲锋枪,只是枪管特别粗,好像打彩弹的用的,还有的手里捏着的几条黑色的棒子,表面很粗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韩村快要崩溃了,心说:他们要用这些东西制服歹徒吗?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