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墓内,昏暗森然,寒气更是直面扑来,渗入肌肤,如刀片般冰直寒得人痛心裂肺。
夙儆过去,把晕迷得不省人事、一身血迹的沐离冰扶起。
碎冰石砸伤了他的脊背,机关暗器带来的伤口更是遍布全身。
夙儆为他把脉,知道他只是受了皮外伤,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夙儆将他抱起,飞身往洞底深处走去。
峰回路转,里面是个硕大的溶洞,暗河连生,再往里,可通向一个干净地如同底下静室的洞窟。
但它并非在地下,正相反,它所处的位置,其实是湖墓所在的冰川后的一座雪山的山体内部。
她曾在这里待过半个月,所以熟悉。
夙儆把沐离冰放在洞窟里唯一的石床上,这里虽然依旧寒冷,但温度总比湖墓高些。
沐离冰在湖墓受伤,湖墓寒冷,血凝成了血冰,连粘着衣服,根本掀不开。
夙儆不得不用内力为沐离冰暖和了身子,血冰也没了,夙儆拿出随身的治伤药水,掀开衣服他的衣服,涂在他的伤口上。
正因为这药水是治疗伤口的良药,药性也颇强,感受到皮肤炽热的疼痛,沐离冰紧蹙着眉头,极不安分地抗拒着,最后忍不住低喊着:“疼!寒儿,我疼!”
夙儆一惊,手僵在半空,眼睛只盯着他背上的伤口,目光也一点都不敢看他的脸。
他这是……认出自己来了?
夙儆的心里打鼓。
因着她的停顿,沐离冰感觉疼痛减缓了一些,有些心安地呓语着:“寒儿轻点……我再也不敢了……”
听着沐离冰的低喃,才知原来他在呓语,夙儆有些心痛,早知道就告诉他好了,免得如今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