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突然想起，那一年，那一天——

寒水带着小包子离开寒庄的时候，一岁半的小包子看着他，满眼的疑惑，用软糯糯的声音问道：“娘亲，爹爹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寒水哄道：“他不去，他要留下来照顾小谖谖的哥哥和姐姐。”

“爹爹，”小包子抬起小脑袋，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问，“真的吗？”

他当时默然地站着，没有理会她们母子，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远处，还传来小包子吱吱喳喳的声音：

“娘亲，域都很好玩的吧？”

“娘亲，谖儿要好多好玩的！”

“娘亲，我们不给他玩，谁叫他不跟来了，哼！谖儿会让他后悔的！”

“……谖儿说的对吗，娘亲？”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小包子的话，一语成谶——他现在的确后悔了。

……

沐离非第一个受不了自己的大哥这样悲凉的气息，说道：“小谖谖那么机灵可爱，肯定过得很好，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了……”

“离非说得对。”沐然对沐离冰说道，“别忘了，寒水是什么人，那是藏灵域的一域之主，她手下的暗卫密卫，离冰，你曾经做过她的君使，你应该清楚，她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谖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