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两组人,一组内查,一组外追,大雪天作案的鬼人能跑多远。
条例明确规定但凡涉枪必须在第一时间上报,由市局组织现场勘察,制定追枪方案。
不上报行不通!
不上报担不起,他的路到头了,就不要招惹涉及渎职的追责。
卢俊奇杵着地皮站了起来,决定向上级报告枪械库被撬,他的三条枪没了。
就在这时,卢俊奇猛然看见李文武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村公所。
卢俊奇退了下来,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他还有,于是转身坐到了座椅上,靠了下去,抱着两手,眯着半眼。
没一会,李文武进了他的办公室,光站着,不言语。
卢俊奇挥了挥手把他的人请了出去,之后斜眼看着李文武,李文武没理会他怎么看,开口说:“我想和你说说枪的事。”
卢俊奇“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随后起身把半开的门关了,转身坐了回去,停了停这才问:“你干得?”
李文武应声说是。
卢俊奇欲言又止,缓缓地靠了下去。
权衡利弊,李文武来了,就赌卢俊奇的做人之德。
——他赢了。
或许卢俊奇压根没想张扬这件毫无光彩的事。
李文武却是很光彩,开口说:“那东西在厨房的烟囱里。”话说完,恭敬地退了出去,卢俊奇怎么圆这件事,或者可以说这是他一手策划的寻枪演练。
李文武走了,卢俊奇基本没动,发呆,脸色缓慢地阴沉,阴森了下来。
这般如此,可以理解为现而今的刀飘万从今以后可以骑在他卢俊奇的头顶上拉屎撒尿。
善恶一念间,卢俊奇骨子里的匪性这些年来一压再压,此时此刻终于被李文武彻底引爆。
做不了好人,那就这样了,先拿刀飘万练练手。
。。。。。。
天刚有了解冻的迹象,寡妇张倩就催促李文武回家,除了丰厚的年货还往李文武怀里塞了六千块,时从止掏光了他的积蓄,抽包烟都得向妻伸手,这样的丈夫不是好丈夫。
李文武进城回家与妻团聚,张倩兜揽了坝上事物。
李文武走的时候带走了坝上房屋的钥匙,不让张倩坝上滞留,毕竟是荒郊野外,毕竟张倩是女人。
李文武有了牵挂,话不嫌多,“看了水位速返,一应琐事不管也罢。”
“知道啦!——你烦不烦。”
张倩说着背过身去,好一阵莫名原由地心慌心乱。
李文武走后的第三天天空放晴,许久不见的太阳光光照大地,积雪大面积融化使得山路泥泞不堪。
张倩拄着两截木棍上了大坝,看水位,意外地看见了卢俊奇。
卢俊奇先到一步砸开了李文武的门锁,张倩来得时候卢俊奇在修砸坏的门,张倩走了过去看了看问:“卢队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办案。”
卢俊奇很直接地告诉张倩,“目前可以确定李文武就是执法队要抓捕的刀飘万。”
张倩不置一顾,笑道:“卢队长独自办案,累坏了身体可是没人心疼。”
卢俊奇心怀鬼胎,李文武就是刀飘万,张倩反应淡漠,这寡妇卢俊奇一直看不透,眼下说起心疼。
卢俊奇放下手里的事,感叹:“李文武有人心疼,而且是个性感风骚的小寡妇,我羡慕。”
张倩接话说:“卢队长胸怀大志,可别跟李文武计较,不值得。”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得放过刀飘万,放李文武一条生路,不然不值得,那么什么是值得?”
话音刚落,卢俊奇随即问起李文武的茶叶搁哪了,张倩毫无防备地进了房门找茶叶,卢俊奇扫了一眼门外,确定山野寂静,抽身跟了进来。
关门声引起张倩的警觉,想跑,完了,张倩拼命反抗,卢俊奇施与拳脚打得张倩脚软手软,反抗无力。
霸王硬上弓,干上了卢俊奇这才说:“我会放了李文武,你这桩买卖做得值。”
张倩闭了两眼,受着,忍着。
李文武的砍柴刀就在床脚的蓑衣下,人作孽不可活,卢俊奇干完了事,张倩的这口气也缓了过来,就在卢俊奇起身转身的时候,张倩抽出了蓑衣下的砍柴刀,使出所有的力气,手起刀落。
她快,他更快!
听到动静的卢俊奇躲闪不及,两脚一蹬,抬头就撞,“嘭”地一下张倩被撞晕,卢俊奇左手提着裤子,右手捡起砍柴刀,嘴上说着:“你这种女人过于歹毒,留不得。”
抡刀把张倩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