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铭眯起眼，眼角发疼，她那么理直气壮，有一个瞬间，他竟不敢回视她。

一旁，司徒浮生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你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吗？”

沈雯雪黑着脸，笑得阴沉：“就是一只禽兽耍混蛋。”

司徒浮生：“…”

“唐辰铭。我以前真的不喜欢烟味，但你抽烟的时候，我忍了，我也不喜欢裙子，但你买给我，我还是穿了，我讨厌去高档餐厅吃饭，你带我去，我吃了…”

莫凝每说一句，他的心脏就被重击一次，他好像触到了什么，一直以来不确定的某些东西。

然后，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手心冰凉，他低下头，心脏像是被烫了一下。

“我说讨厌你那是假的，但我说恨你，这是真的。”

下一刻，莫凝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小宇宙，唐辰铭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她扭过180度。

司徒浮生咋舌，刚要冲上去，沈雯雪无影腿一出，生生拦下。

莫凝贴着唐辰铭的耳侧，仿若那晚他在她耳边说：你既然不爱我，那就让你的亲人，来付出，你不爱我的代价吧！

“我说恨你是假的，但现在，是真的。”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得令他头皮发麻。

巨痛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现在，她站在他面前，脸庞依旧干净，眼神依旧清澈，疼痛模糊了他的视线，却让他的听觉出奇敏锐。

她说：“别再叫我凝凝，我不再是你的凝凝。”

莫凝发了狠，爆发的力量几乎把唐辰铭的一条手臂卸下来。虽然她的原意不是这个地方，但考虑到现实可能性，一条手臂也够他受的了。

她甩了甩手，呼出一口气，这一下好像把她胃里的疼痛全都转移到了唐辰铭身上，痛快油然而生。

唐辰铭在承受了如此巨痛之后还能一声不吭站在原地，只是左手死死抱住右臂，然而头顶白色的灯光晃在他血色褪尽的脸上，竟是雪色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