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臣妾在看今天为陛下梳头梳得是不是端正。”萧婆娑十分贤妻良母的微笑,反正装傻谁不会。
杨广也不意外萧婆娑会这么搪塞自己,只是笑了笑,很温情的样子。他有点不习惯用这样的表情面对萧婆娑,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宁日,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一样,不是闹得天翻地覆,就是明枪暗箭。而他也早就习惯了用一张死气沉沉的面孔面对这个女人,现在突然让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带上这样温暖的表情,不要说别人不习惯,就连杨广自己也是十分不习惯的。
不过,就算是不习惯,杨广还是让自己保持着这样的表情:“皇后梳的头怎么会不端正。”
萧婆娑看着杨广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直都是对她很不爽的杨广今天抽什么羊癫疯了?居然会对她路出这样温情的笑容,她的脑子立刻就蹦出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略带警惕的回了一句:“臣妾谢陛下夸奖。”
杨广看着萧婆娑那警惕的表情,微微的觉得有点尴尬。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后,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这东西突厥实在是有些太跋扈了。”
萧婆娑不置可否,只是低着头做着听众,什么都不说。她这样平静的态度让杨广有些不开心,他皱了皱眉头问:“皇后对于这东西突厥有什么看法?”
原本还在低头装贤惠的萧婆娑听见杨广这么问,那在抚摸着袖口上花纹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的抚摸着那朵花。她抬起头,看着杨广十分体贴而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陛下,这后宫不能干政,臣妾对于这朝堂之事并不了解。”
杨广审视了萧婆娑那张完美的笑脸一会,确定她没有说谎以后才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甘露殿远处的一个香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母后从来都是父皇的贤内助,对于朝堂上的事一定会给予父皇最大的支持。我记得,有一次我来甘露殿,看见父皇母后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坐在这甘露殿里,一同讨论着国事,他们时而相视微笑,时而又高谈阔论,那副样子真是很美。母后对已朝堂之事历来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父皇对于她的见解很是钦佩。”说到了这里,他又转回头看着萧婆娑叹气:“你自小是跟着母后长大的,虽然你不可能像是母后一样睿智,难道连她三分的见地都没有学到吗?”
这个男人,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儿子夸奖自己母亲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他一定要拿着自己做参照物?
眼见着杨广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她还是继续的推脱的话,只怕是过不过去了,于是萧婆娑轻轻的笑了笑:“臣妾自然是不如先贤皇后的,对于这朝堂之事也不可能像是她那样观点独特,要是陛下真的问臣妾对突厥的事有什么见地,臣妾也只能搬了史书上的法子来应付一下陛下的询问。”
她清清淡淡的几句话,不但打发了杨广的问题,更是让自己表现的十分没有权力**,让杨广不会起了什么不安稳的心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