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机蓝灰屏幕上打出一行字：下楼。

现在床头拳头大的塑料闹钟显示晚上10点，这么晚来找方桐，不，是方芳的是谁？

飘零放下bb机，去那一排衣服面前挑衣服穿，呃

南方的冬天寒意刺骨，飘零出了出租房下楼在大路唯一还亮着的那盏路灯下看到一对男女。

两人也都冻得瑟瑟发抖，女的钻进男的怀里取暖看起来稍稍好一点。

飘零走进了，才看清男女的脸，不由诧异，女的倒不认识，男的眉宇虽然稚嫩但也明显看得出他身上那股不羁的气质，华国内地歌坛的天王级唱将顾黎。

顾黎抱着女朋友，胸口是暖的，背后好冷。等了半天才看到一个身影出来，她把自己裹得很严实。

飘零选衣服的时候很纠结，方芳才从部队里出来，选衣服的眼光就特别

大红袄，大蓝袄，花围巾，胸前映着葫芦娃的劣质冒险扇，而且为了可以多穿几年，全部都是大一码的，于是为了搭配方芳的衣服，飘零捉摸更久。

最后翻出一条绿色毛领军大衣，里面穿着方芳唯一的一套小西装，搭着时下最时髦的假领子毛衣，毛衣里面就看不到任何东西，这么暖怎么传，裤子里面也是这么暖怎么穿。

这大概是方芳穿的唯一像样的一次，飘零不知道自己下楼见谁，但是谨慎打扮了，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和前男友见面太颓废不好看。

飘零也才知道，自己和天王居然还能有这么青春初恋，虽然当下分手的场面不好看。

“你故意的吧，这么久才出来。”顾黎很不满，不但是他被冻得够呛，怀里女朋友杜小诺也止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