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月忍不住又在一旁抽泣。
这个时候,这京城中最好的大夫顾大夫来了,老太君一见顾大夫,上前极为恭敬的对着顾大夫作了一辑。
顾大夫医术精湛,专治疑难杂症,为人怪异,不多礼,沉默寡言,不多话,只说有用的话,甚至被人认为目中无人,又极为狂妄,甚至连圣上请他来公众做御医院的掌事,他都拒绝了,不追逐名利,在这个世间真是少有,但是神医的名号不会因为他不做御医而消失的。
顾大夫越过老太君,翻了云净初眼珠看了看,又把了把她的脉象,从始至终面色无异,只是在把脉的时候,眉头稍稍皱了一皱,接着又恢复原状。
见诊治完毕,老太君上前问:“顾大夫,我这姑娘可得了什么病?”
顾大夫不吭声,只是埋头刷刷刷写了一副药房,递给老太君只道:“一日两幅,煎服。”
老太君有些迷茫,同时又有些喜,既然顾大夫把了脉,又给了药房,那就说明净初是没有什么大碍得,是有药可医的。
顾大夫刚走开两步,又回头看看周围一些人说:“这屋里本就是闷热,你们再聚集这么多人,想她好都没用,这姑娘是热证,经常通风换气,还有,把这火炉给撤了,幸好叫我来了,不若,过几天你们等着给这姑娘收尸吧。”
这几番话说得大家心惊肉跳的。
顾大夫说完便跟携着小徒儿离开了,老太君亲自送他到门外,说了一大番感谢的话,还要多给顾大夫银子,顾大夫只接受他上门看病本来得钱数,其余通通都没接受:“好了,老太君不必再送了,回去把。”
说着头都不回,开门就出去了。
许嬷嬷哪里见过自家的老太太被人家这般怠慢了,遂替自家老太太抱不平:“这顾大夫可真是无力,简直是狂妄之徒,老太君的好意不收也就罢了,是故作清高吗?。”
老太君摆摆手:“哎,休得胡说,这顾大夫不追逐名利,不贪慕虚荣,是个极好的医者,是我怠慢了人家,不尊重顾大夫才是。”
老太君看着顾大夫他们远去,这才回去了。
路上,顾大夫的徒儿问:“师傅,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出诊有一丝的皱眉,这姐姐的病情很严重嘛?”
顾大夫摇摇头:“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适才我探她眼皮和脉搏之时,只觉得这女子脉象极为虚浮,好似一副躯壳一般,像是已经死了有十年之久了,仿佛是一丝魂魄在支撑这幅躯壳,而这表面上的热证好像也是十年之久存在的热证,好生奇怪,不过,她去了这热证便无事了。”
小徒儿像是听天方夜谭的神话一样:“徒儿可没听师傅有教过我这样的症状。”
顾大夫捋着胡须一番沉思:“这么多年来,为师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许是我见识太少吧,待回去我要记载在书里。”
老太君只站到顾大夫不见了背影,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