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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吁士兵发愣的当口,明军已经飞奔到面前,没办法,东吁士兵想要逃跑,也是来不及了,他们只得转过身,向明军发起了冲击,他们依然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
明军忘记了这句话,当东吁士兵开始出击的时候,他们却是停止进攻,临时当道建立了防守阵型,第一排士兵蹲着,第二排、第三排士兵站着,在地面上静静等待着东吁士兵。
东吁士兵一旦决定进攻,他们就像是一群下山的猛虎,将善于奔跑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现在想要收脚,也是不可能了。
他们也没打算收脚,明军都是步兵,也许他们的一次冲锋,就能将明军的阵地冲破,要是摊上肉搏,他们一定不会输于明军,运气不可能总是出现在明军的一方。
“砰,”
“砰,”
“砰。”
……
明军开始射击了,他们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是依靠先进科技武装起来的实力。
跑在最前面的近百东吁兵应声而倒,几乎是擦着枪声摔倒的,在后面的东吁士兵反应过来之前,第二排枪手已经射击了,又是近百东吁士兵的伤亡。
东吁士兵毕竟不是没有脑子的猛虎,在大量的伤亡面前,他们终于发现,前面不是猎物,而是陷阱,明军就是躲在陷阱后面的猎人,随时可能给出一刀,结束他们的生命。
没有撤退的号令,东吁士兵也是自动放慢了脚步,但还是有一些士兵进入了燧发枪的射程,第三排士兵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hui,迅速将燧发枪的子弹射出去。
陆战队才完成一波射击,东吁士兵再次伤亡近半,现在只有两百余士兵了,他们的统领一看势头不对,立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追!”郑兴同样下达了军令。
第一排枪手已经装弹完毕,自然是端起燧发枪追击,而后面的两排枪手,因为来不及装弹,他们都是迅速丢掉燧发枪,一面追击,一面拔出腰间的弯刀。
虎啸猿啼,狼吼鼠鸣。
战场上到处都是奔跑的双腿,但发出的却是不同的声音,明军气势如虹,似猛虎,似野狼,而逃亡的东吁士兵,发出的却是猿鼠惊恐不已的悲鸣。
在追击的最前线,明军的第一排士兵不时放上几枪,增加一些恐怖的气氛,但后面两排的明军士兵,已经放qi了燧发枪,他们奔跑的速度更快,渐jiàn有赶超第一排士兵的趋势。
现在的明军,已经不是整列追赶,谁的速度快,谁就有可能斩将立功。
东吁士兵溃败入山倒,即使明军追击到他们的身后,他们也没有胆子回身作战,好些东吁士兵都是被明军从背后砍杀的。
追击了一个多时辰,落在后面的东吁士兵渐jiàn被明军杀尽,尚有一百余名东吁士兵逐渐拉开与明军的距离,郑兴见追赶无望,这才放qi了追击,让东吁士兵逃跑了。
明军赶紧休息了一会,士兵们趁机喝水吃干粮,有些士兵落地后,疲惫得都不想起来了。
郑兴将八百明军分成两拨,速度快、体力好的四百士兵,继续沿河向北追击,而其余的四百士兵,则是打扫战场,收拢伤兵,集中起来。
这一次陆战队没有杀死伤残的战俘,他们押着这些连走路都困难的战俘,向附近的百姓巡展,百姓们能不能饶过这些曾经残害过他们的东吁士兵,明军并不参与,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假如百姓仁慈,明军才会帮助他们一下,找个隐蔽的地点偷偷杀死这些伤兵,免得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要忍受伤痛的折磨。
傍晚时分,明军在瓜拉亚托追上了正在休息的东吁军。
东吁军并没有携带军粮,他们一般走到哪吃到哪,纯粹的以战养战,当然他们在强抢、搜刮百姓的粮食,屠杀护粮的百姓时,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没吃饱肚子,郑兴就率领陆战队赶过来了。
四百明军士兵,不由分说,也没等到齐射,就将四百颗子弹全部射出,再换上弯刀,他们这是准备与东吁军拼命了,虽然肉搏不是他们的强项,但明军占据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四个打一个,加上东吁士兵刚刚败退,心内恐慌,如果再不能取胜,陆战队的士兵就应该考退役了。
如果真的拼命,剩下的东吁士兵尚有一战之力,但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在明军扑过来的一刹那,数十东吁士兵四散奔逃,明军向四面八方狂追了半个时辰,郑兴担心遇上东吁军队主力,这才收兵,回到瓜拉亚托村汇合。
估计有三四十东吁士兵逃过了明军的追击。
陆战队太给力了,郑兴用活生生的事实,教育了当地的百姓:只有明军才能保护百姓。
随后赶来的苏米丹,在明军士兵的陪同下,到处宣扬明军的战绩,以及明军为了保护当地的百姓,如何与东吁军拼死血战。
在陆战队的影响下,苏米丹已经成为讲故事的高手,虽然每一次战斗,他都不在现场,但他凭借自己合理的想xiàng,硬是编写出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壮烈之歌,而陆战队的士兵,就是每一次战斗的功臣与主角。
如果这时候有随军作家,只要根据苏米丹的叙说,肯定能写出一个个让人肝肠寸断的老调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