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是他猜的没错,他肯定是带着那条蠢狗去最近的主巢了。他会干掉那巢里的蛾后,带着雪灯蛾的茧回来吧?没有障月寒纱,在这里寸步难行。除了直接去弄些茧来披在身上,杀手想不出靳风还有别的办法,能把这些白痴带出去,帮他弄另外两个弦。
在靳风回来之前,他必须给自己找点乐子,干等太无聊了。
他心里琢磨着,朝那窝兔子走去。
那些躺倒的兔子身上的“迹象”,肯定比三号白痴那跟班儿的更有看头。那跟班儿还能走能说,这些兔子却个个像挺尸,完全没了动静。
走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跟前,他蹲下揪住她的衣领,扯开拉链,正准备把她的鹅黄色毛衣往上撩,这女人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救、救命……救救……我……”女人气若游丝,目光涣散。
他扯掉她的手,撩起她的衣服,出神地盯着她的肝脏部位看了半天,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玩儿了!
他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玩儿的东西了,比上次跟着老药头儿他们去看活剥人皮还好玩儿。
靠人力是绝对弄不出这种效果的,只有辐射……要是叶明瞻身上也长满这样的“眼睛”会怎么样?可惜那蠢狗是个六芒月,血统纯正,在玄武窟里待到明年也长不出这样的……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杀手的思绪。
他回头一瞧,叶明瞻抱回来那个小贱货满脸是泪,站在他背后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女人,裹在身上的保温毯滑到了脚边。
“死、死老太……”小贱货蹲下来,哭着朝地上的女人伸出手,又不敢碰,“李慧芬,你怎么了?你肚子长了……长了好多……”
小贱货搜肠刮肚,却似乎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杀手咧嘴一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喉咙里立刻发出快断气的咯咯声。
这脖子软得像猪肋条,轻轻一撅就会断成八截。
刚才,看着叶明瞻在这儿婆婆妈妈哄她的时候,他就想过一百种杀她的办法,每种都能叫叶明瞻看到之后哭晕在厕所里。
窒息是最经济实惠的杀人方法,不需要工具,也不受时间场地限制,而且想玩儿久就玩儿多久,你可以掐一会儿,松一会儿,再掐一会儿……玩腻了再结束。
反复窒息之后才死的人,脸上尽是大大小小的出血点,脑袋肿得像十五的月亮,大小便失禁,尸斑很快就会遍布全身,尸身却久久不冷不硬……这样,等叶明瞻回来抱起她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的胳膊腿都还暖暖的,软软的,就像她活着时一样。
僵硬的尸体抱起来就像物件,软和的尸体抱着才像失去生命的人类,才会让那条蠢狗痛彻心扉……其实,恨一个人,折磨他未必是最好的办法,折磨他重视的、心爱的,效果更妙。
杀手松开叶明瞻心爱的小贱货,让她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先咳会儿。
看她喘得差不多,倒过气来了,他又把她揪起来,单手卡住她的脖颈。
小贱货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扯开,两脚不停蹬在他盘坐着的右腿上。她的力道就像只饿了三天的小奶猫。
她开始翻白眼了……杀手闻见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不由得笑起来。
他正打算松开她,让她缓缓,那边,半晌一言不发的二号白痴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走了过来。
“你少造点儿孽吧!”二号白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