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完全不理会人家的“kiai”,往右一闪避开武士刀的锋芒,一窝心脚踹在长毛混蛋胸口上。
长毛混蛋惨叫一声,武士刀脱手,弓腰倒退几步,一屁股在雪地上跌了个“母猪坐立”。
见主子出师不利,壮汉和莫西干头立马掏出手枪。壮汉只敢瞄准,莫西干头却开了一枪。
靳风往地上一滚,轻松让过子弹,还顺势捡起了长毛混蛋的刀。
他单膝跪地,抬眼一瞥,那十几个特勤队员正纷纷摘下肩上的步枪,有几个手快的已经在上膛了。
“开什么玩笑!”叶明瞻大惊失色,拽开车门跳出去。
与此同时,单膝跪地的靳风朝右前方纵身一扑,不偏不倚,正扑到坐在地上“西施捧心”的长毛混蛋身上。
“啊!”长毛混蛋一脸错愕,往后一仰,眼看后脑勺就要着地。
靳风一把揪住他的长毛,手腕一翻,把他的头发缠绳索似的在胳膊上缠了一道,然后往下一拽。
长毛混蛋还没反应过来就下巴指天,亮出了毫无防备的咽喉……嗯,其实是有点儿“防备”的——他的脖子裹在雪白的高领羊绒衫里。
靳风眼都没眨一下就挥刀割向他的脖颈。
“别!”叶明瞻扑过去,两手抓住靳风握刀的右腕。
可还是慢了半步,长毛混蛋的羊绒衫领子破了,破口处染上了红色。他吱哇乱叫,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的两狗腿子急得抓耳挠腮。
那帮特勤队员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枪口冲地,不敢再对准靳风。
靳风扭头看着叶明瞻,目光静如止水,嘴角挂着笑意,“放开。”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出手伤人的时候永远那么沉着,既不兴奋也不疯狂。普通人跟他正相反。普通人对同类暴力相加时,心智、情绪基本都已经处于失控状态了。
“我放一只手,你把刀给我,我再放另一只。”叶明瞻说。
“你到底跟谁一伙?”
“他们都把枪放下了……”
“我要弄死他。”
“他死了我们就没人质了。”
“是吗?”靳风挑了下眉。
“明摆着的事!”叶明瞻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要是敢动我们老师一根汗毛,我们就、就把你们打成筛子。”莫西干头在那边结结巴巴地叫嚣。
这位竟然是他们的老师?!叶明瞻噗嗤一乐。
靳风哈哈大笑,揪紧长毛混蛋的头发,凑到他耳边,“你是他们的什么老师?发型老师,造型老师?……哟,我现在才看见,你还画着眼线呢!你是他们的化妆老师吧。”
长毛混蛋浑身发抖,泣不成声,根本没法回答这问题。
叶明瞻哭笑不得,再让靳风继续下去太不人道了。“行了,行了。”他边说边掰靳风的指头。
靳风的指头好像长在刀柄上了。
叶明瞻叹了口气,看着靳风头上、眉毛上粘的雪花,“总不能一直拿刀这么抵着他吧?你不冷吗?”
“我的计划不是一直抵着,是割断他的喉咙。”
长毛混蛋一听这话,两眼翻白,晕过去了。
看着这外强中干的妖精,叶明瞻差点儿也要翻白眼了。
不过,现在有比翻白眼更重要的事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