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了没？”尘染问着，拿在手上的奏折是倒的。

“没有。”芫陨不厌其烦的回答。

他伸出手指，数了数，这是主子第七次问他同样的问题。

主子这是想皇后了？那为什么黑着脸从帝房殿回来？

尘染把手中的奏折朝着对面的陶瓷一扔，那精雕细琢的陶瓷瞬间化成一堆碎片。

死女人，总是扰乱我的心神！

“主子。”流云站在殿外，手里捧着一堆书卷。

尘染站起身走到殿外，他的步伐在看到流云那一刻瞬间变得有气无力。

不是她，是流云！

“皇后呢？”明知道她没来，尘染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在帝房殿的偏殿月中阁习舞。”流云把书卷朝芫陨一伸，芫陨很自然的接过，然后放在了桌上。

“照顾好她，记得按时吃药。”他最担心她的身体，那个死女人嫌药苦，怕是会不喝。

“嗯，属下明白。”流云站在门口，她瞄了一眼芫陨，似在询问主子和皇后怎么了。

尘染拿起一旁的书卷，死女人还真是为他好，一把头挑了五个妃。

“让秦湘儿，樊卿卿，裴心，席溪，莫雨朵明早进宫。”他读着书卷上的名字。

青末给他选的全是大家闺秀，样貌、家世、品格、生平所学都是各样特长。

这是什么意思，要他天天临幸这些女人，忘了她？

好，他如她所愿。

“怎么样，他怎么说？”青末喘着粗气，刚刚练完舞，头上还有几滴汗珠。

“主子让这些人明早进宫。”流云拿着毛巾给她擦着头上的汗滴。

垂眸，绿色的眸子没有让流云看见其中的意味。

“你先回去，我练会儿舞。”她向后退一步，水袖连翩。

流云走了，月中阁就剩她一人。

楚云浮看着在月中阁翩翩起舞的青末，拧了拧眉。

嫂子的舞气势中带着委婉，轻盈中带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