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河边村，往东是一片树林，沿着林间小路走了一里地，就到了河边。河宽约十丈，水流平缓，河对岸则是一片竹林。

陆寻拖了身上的麻布衣服，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冰冷的河水刺激着他的皮肤，好在现在是妖怪的身体，要是以前人类的身体，现在都该冻僵了。

在水底，陆寻右手抓住水草，左手扑腾，想要将水草扯断。但是水草的表面光滑，右手用力就会打滑，并且左手扑通的力量也不够拉断水草。

试了几次之后，陆寻才掌握诀窍，右手将水草绕上几圈，双脚用力，这才勉强将一把水草连根拔起。

拔出一把水草，陆寻就需要浮到水面换气，这样的工作进度实在是太慢了。可一想到要睡那么危险的石头房子，陆寻就燃起求生的勇气，再次潜入水中。

来回几十次后，陆寻筋疲力尽的倒在河滩上。

“不行了！不行了！”

陆寻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暖，突然感觉阳光变弱了，以为是乌云遮蔽里太阳要下雨了，睁开眼一瞧，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挡住了阳光。

小丫头的头发乱糟糟的，很多还粘在了一起，脸上还有着密密麻麻满地雀斑，树枝一样的身材，随便一阵狂风就能将她折断。

“小丫头，快让开，别挡住我晒太阳。”

小丫头怯生生地看着陆寻，没有要走的打算。“叔叔，这些水草你是不是不要了？能不能送给我？”

陆寻坐了起来，双腿盘膝，皱着眉头：“小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哥哥，不是叔叔。”

“对不起！哥哥！能不能把水草送给我吗？”

“不！能！”陆寻一字一顿地道。

小丫头低着头转身，失望的神情不言而喻。陆寻还在小丫头的眼中看见了泪水。

我是不是对小丫头太凶了？这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凶她呢？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小鸭！”

“小丫？丫头的丫吗？”

“不是，是鸭子的鸭！”

“你是鸭族的吗？”

“嗯！”

“小鸭，你为什么要哥哥的水草？”

小鸭手指在不停地打转，低着头不敢看陆寻。陆寻刚才的凶样，着实吓到了小鸭。

“爸爸妈妈总是吃不饱，我想给爸爸妈妈找点吃的，这样他们就有力气工作了，就不用天天被工厂的老板骂了！”

陆寻伸手抚摸小鸭乱糟糟，粘黏在一起的头发。“小鸭是个好姑娘，刚才是哥哥语气不好，对不起！”

“那哥哥能给我一些水草吗？只要一点点就好！”

“没办法！这些水草哥哥有大用处，不能给你。”

陆寻看着小丫头失望的转身，只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耻，就一点破水草而已，至于伤害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吗？

“小鸭，我话还没说完，这些水草是不能给你，但是我可以在帮你弄一点上来。”

“真的吗？大哥哥你真棒！大哥哥真是一个好人！”

陆寻抚摸着小鸭的脑袋道：“不准说哥哥是好人，哥哥不要好人卡！你要说哥哥最帅！”

“哥哥最帅！”

陆寻再次跳到了河里，有了之前的经验，陆寻很快就有弄了一些水草堆在岸边。在弄水草的时候，顺便抓了两条鱼来做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