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刘默遇险遭囚禁,恶(1 / 2)

 刘睿川无奈地坐下了。不过应该他很生气,因为我听到了他使劲摔书的声音,我并没有抬头,觉得没有脸抬头了。陈老师并没有理会刘睿川在那发脾气,还在继续说着她该说的话。我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委屈,怒火,无助,羞愧,都涌上心头,泪水不禁流了出来。

下课了,我也没有起来,甚至连鱼头叫我起来上厕所都没有意识到。

孟文慧、孙玖鸿、张鹤千还有于奥彤都围了过来,跟鱼头一起安慰我。

“默默,你怎么了?”

“别跟陈老师一般见识,她就是胡说八道。”

“陈嬷嬷也真过分!”

“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这时响起了刘睿川的声音:“你们都歇歇吧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切,行,咱们走,看你的。”张鹤千哼了一声,估计带着大家都走了。

刘睿川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委屈你了,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张奥姗的。放心吧!”

我没空理他,依然在那趴着。刘睿川见我没理他,又说道:“我嘴笨,不会劝人,但是我知道,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所以我不拦你,哭罢,只是别太长时间,时间长了就不漂亮了。”

我还在趴着想哭,忽然有人拍拍我。“班长,陈老师找你,你快去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秦玮。

我提心吊胆地站起来走向办公室,不知道陈老师找我是福是祸。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课说我没说过瘾,这回要把我叫道办公室继续批评我呗。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办公室的。

“报告!”

“进来。”陈老师招呼我过去。只见她笑着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哭了?”

“我,我……”我不知道该是否认还是承认。陈老师像是和刚才换了一个人,满面春风的拉过一把椅子招呼我坐到她旁边,我迟疑着,不敢坐下。

“老师上课说的有些重了?还是冤枉你了?”陈老师眼睛一亮,放出两道寒光,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敢和他直视,只好低下头。

“你这成绩啊,已经严重退步了。进校时,全班第一,年级第三。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情况,班里第三,年级第八。原因不用我说了,你心里有数。”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真想冲出这里再也不回来。当着办公室这么多老师的面,太丢人了。这时坐在班主任对面的语文王老师说话了:“刘默啊,你看看你们陈老师多器重你啊,一开学就任命你为班长,你可不能辜负她啊。你小人样子也不错,以后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呢,黑不溜秋的,长得不帅,学习还挺差,我听说倒数后五名啊,而且还有臭脾气,动不动就犯,你说你何必呢。”

有王老师帮腔,陈老师更是来了兴致,又开始说我了。“刘默啊,老师真的挺看好你的,给你重任,没想到啊,你真让老师失望啊,我跟你说啊,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们现在中学生,还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情,现在都是青春期的懵懂,是埋藏在内心潜意识的原始冲动,是不成熟的,根本上说是错误的。大多数高中的小情侣都会分手,既影响学习,又影响同学关系,最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且还有一个,这种事情吃亏的都是小女孩儿,别等出了事情才后悔。”

我低着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子里是空的。老师说了半天,然后拍拍我的膝盖,语重心长的说:“总之,你如果认识到自己错了,就快刀斩乱麻,和他分了,他配不上你!听到了没?刚才你爸爸给你手机来了电话,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了。他说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啊?我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急忙扶住了桌子。陈老师从抽屉里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我,“估计也快打来了。”我不知道手是怎么把手机拿过来的。只是心里忐忑:我爸爸知道我的事情了?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我该怎么办呢?

正在七上八下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边打来电话了。唯一的不同是,号码是陌生的。我看看老师。

“没错,刚才就是这个电话,我还存在自己手机里了呢。他说是你爸爸。我还奇怪,你爸爸的手机号码你怎么不存上呢?我接电话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怪我吧?”

我木讷地摇摇头,心里想:“我敢怪您吗?您把号码都存上了,我以后也没啥出路了。”我便接了电话。

“喂,刘默吗?”电话那边的叔叔并不是爸爸。

“我是刘默,您找我?”

那边的叔叔好像很着急。“你爸爸刚才在工地出事了!被掉下来的钢管砸到了,现在情况很危急!正在医院急救。你妈妈都哭昏过去了。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姓王,叫王文宇。”

我好像听我爸爸提到过王文宇王叔叔,这时候也没功夫追究这王文宇到底是谁了,我一听说我爸爸受伤了,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叔叔,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刚才我爸爸不是还给我打电话了么?怎么会受伤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你爸爸手机没电了,就拿我手机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好像精神状态就很不好了,恍恍惚惚地去工地巡查,结果被掉下来的钢管砸掉了。哎呀,你先别说了,快请个假,我的车现在就在你们学校外面,你出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爸爸!”

我放下电话,心里只有自责,是不是听到我和刘睿川的事情,而心神不宁才导致意外的?想到这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对了陈老师说:“陈老师,我爸爸受伤了,很严重,我要请假去医院看他。”

其实刚才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应该陈老师也听了个八九,明显也吃了一惊。她连忙说道:“你别着急,我给你开假条。别着急。”说着颤抖着给我开了假条,我拿着假条和手机,急忙往外走。

“刘默,你别着急,到了医院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下班也去看看你爸爸。”陈老师在后面关切道。

我嗯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悲痛,直奔学校门口。学校门口停着一辆破夏利,见我出来了,里面出来一个叔叔,个子高瘦,黝黑的皮肤,穿着建筑工人的工服,一说话都是河南口音。

这也不奇怪,我爸爸的建筑队,有不少河南人。他见我来了,微微一笑,露出黄牙根:“刘默是吧?我是王文宇。你可算来了。快上车,跟我去医院!”

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这时我发现后排还有一个身体微胖的男人。那个男的带着个墨镜,面无表情。王叔叔也坐进了驾驶的位置,跟我说:“这位是我的工友,陈益智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