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别把一壶水全倒完了,我怎么办”贺齐舟听声音,小雪似乎将一壶水倒得干干净净。
“不早说!早知道就给你留个一成了。”小雪道。
“留一成给猫洗啊算了算了,你洗好后水别倒掉,我再擦擦,从宣城出来后就没洗过一个澡。”自小喜水的贺齐舟其实天天想着泡温泉的惬意。
“随你,只要你不怕我的脚臭!”许暮雪笑道,笑声中明显有些羞涩。
“哪会,你是我闻过最好闻的人了。”齐舟道。
“你就别骗我了,风流成性的贺状元可是京城各大青楼的常客了,里面的姑娘那才叫香,各种各样的香,我可从来都不用香粉什么的。”小雪道。
“你就别再挖苦我了,以后不去还不成再说,你也看到了,我去青楼从来都不动手动脚的,鼻子好,要闻见味道我也没办法呀。说起来香是香,但哪里比得上你的味道你就算半年不洗,都比她们好闻。”
“呕………………”小雪长长地作出呕吐的声音,脸上却难掩笑意:“那我以后留双袜子,半年不洗,给你当随身信物。”
“一言为定!”
……
土窑有多宽,土炕就有多宽,两人单衣毛毯各睡一头,却发现谁都无法睡着,只能不停地说话:“小雪,我发觉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你这些日子一天到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怕被别人瞧出异样来”
“有完没完现在这样子,我回去都不好意思见老娘了。”
“谁的老娘我的”
“滚滚滚!”小雪隔着自己的毛毯对准贺齐舟的屁股用力踹了一脚。
贺齐舟怒道:“说好不踢屁股的,怎么又来。”说完竟掀开自己的毯子,钻入许暮雪的毛毯之中,从背后一把抱住对方。两人在雪山、戈壁中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相拥取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自从小雪可以运功御寒,加上一路上多人同挤一个毡房之后,却绝少再有肌肤之亲。
“当我怕你啊!”小雪转过身来,也紧紧抱住贺齐舟,两人四腿又熟悉地夹在一起,小雪的右脸枕在贺齐舟的左脸之上。
“好香!你长肉了!啊呀,发根全是黑的,和你原来的头发一样黑!”拥着小雪,贺齐舟印象中的那一身排骨忽然变得酥软起来,虽然还是感觉很瘦,但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之情,那是一种只在梦中出现过,和武举殿试上的相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几天前就知道了,你也长壮点了。”小雪低声答道,话音中既有喜悦,又有些慌乱。
“声音还像以前一样好听。”贺齐舟不知为何翻了半个身将小雪压在身下,双手撑起,看了看小雪渐渐鼓起的脸颊,原本白晰的皮肤此时完全变成了红色。“卟!”贺齐舟低头直接亲了下去。
“嗯……”小雪有些想躲,又有些想迎,脸上被亲了一口后反而抱紧了贺齐舟,将头埋在对方颈侧,像是要躲避对方继续亲吻,可迎来的却是对方继续在自己的额头、两颊、粉颈拼命地狂吻。
“不要,不要!”小雪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贺齐舟从身上推开,娇喘道:“我,我们还没成亲!”
“对,对不起!”贺齐舟自知失态,急忙钻回自己的毯子,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样了。”
“等我回去先把亲事退了再说吧。”小雪的声音轻如蚊吟,再也没有扮作许暮时的半分豪迈样子。
贺齐舟大喜道:“回去就让我娘去请媒人!你可别嫌我穷哦!”
“你比我有钱,你在吏部还有官俸呢!”小雪道。
“有道理,哈哈哈,最后一下,亲完睡觉。”贺齐舟也不管许暮雪愿不愿意,再次扑上去在其脑门处亲了一下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蒙头就睡。小雪本想再踢上两脚,想想还是罢了,免得再次让两人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