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子与他相视许久，终于先开口打破房内静寂。

“你不该是这样的！小九。”

他语重心长，道不清的伤感与悲哀。而榻上的女子笑出了声，她下榻，轻移莲步朝男子走去。

“那我该是哪样的？这样么？”她在他面前撩开了薄薄的纱衣露出香肩，朱红的唇瓣凑近他耳边，轻吐芳息，满含秋水的眼波不知迷了多少男子。而后朱红色的唇瓣又朝他的唇移去。

就快要碰到时，男子别过脸去。

满满的厌恶。

她讽笑一声，就在他耳边道：“我从来都是如此，只是你把我埋在角落，从未在意过，又怎知我原来是怎样的呢？”

女子捋好衣袖，一边后退，与他保持几步之隔。

“你走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再回来的，记得我们的约定，若是有朝一日你主动回来，届时，就算死，我也不会放了你！”

她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美眸。

“小离，送客。”

话落，一位小婢女闻声推门而入，恭敬地对男子行礼道：“公子，请！”婢女对男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的目光停流在她单薄的背上，最终，决绝地扭头离去。最后，婢女离开时关上了朱门。

霎时间，雅间安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颗晶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

咽喉里泛起的苦涩如何也咽不下。这心头肉被活生生剜去，让她如何舍得？如何不痛？

罢了，人去楼空，谁也回不到从前，再伤心，再悲痛，也无人可知，能怎样呢？

她睁开眼，变成了另一人，方才的那一行泪被掩于脂粉中，无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