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着实让青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吧，有些夸张，说不是，自己似乎也很清楚顺治和整个清朝的未来。</p>

“奴婢……略知一点。”她犹豫了一下，采取了折衷的说法。</p>

顺治似乎想问什么，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淡淡地道：“阿雯，朕不信天命。”</p>

不信你还问……</p>

正在心里拼命回忆清朝历史的青芜听见他这句话几乎晕倒，脸上装出没事的样子，笑笑道：“皇上是天子，什么天命还得先问问皇上，皇上当然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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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现在已经把我到和顺治说话的方式，就是把“你”全部改成“皇上”或“万岁爷”。她在心里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总结能力，同时也发觉自己越来越能装了。</p>

顺治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道：“不必跪着，起来和朕说说话吧。”</p>

听见好话就和颜悦色的，哼。</p>

青芜如蒙大赦，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跪在那儿低着头扮雕塑的小丁子，站了起来。同时也感到有些奇怪，这个皇帝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院子里和个宫女说什么话？</p>

好机会，此时不问更待何时，青芜看着心情似乎看不错的顺治，问道：“奴婢可不可以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找枇杷？”</p>

不料这句话一问出口，顺治立马沉下脸来，冷冷问道：“顾怀告诉你了？”</p>

“没有没有。”青芜慌忙地摆着手：“就是我想问问……枇杷是和我一起入宫的。”这个皇帝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说他喜怒无常还不高兴！</p>

顺治听闻青芜并不知情，面色稍稍和缓，道：“你不要再过问此事。”</p>

青芜听他说得坚决，只得答道：“是。”大不了，再想办法……</p>

“怎么？”顺治看够了星星，拢着披风转过了身来，清俊的脸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苍白，目光却比白天要温和得多：“你还有想问的？”</p>

“没……没……”青芜除了最开始，一直没敢抬头仔细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长得真挺帅，棱角分明，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目光。</p>

她一不小心就看呆了，顺治还没有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过，有些不习惯，低头咳了咳，道：“朕乏了。”</p>

青芜回过神来，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道：“皇上早点睡，奴婢会好好值夜的。”</p>

顺治轻轻地嗯了一声，抬步走进了乾清宫。</p>

青芜长出了一口气，坐到了毡垫上……</p>

那边的小丁子才敢抬起头来，冲着她竖了竖拇指，轻声道：“我在乾清宫当差这么些年，还没看见万岁爷跟哪个下人说过这么多话，柔婉福气不远了。”</p>

青芜十分鄙视这个在顺治出来的时候一直在装雕像的人，翻了他一眼道：“什么福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