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我送你回家。”秦真耸耸肩，对申璃粗鲁的话不以为意，“你家住旺角吧？那里太乱了，夜里回去不安全。”</p>

“秦先生，我好歹是属于别人口中的‘飞女’那一类人，用得着害怕吗？这条路我天天都走，人家还怕我呢！”申璃哭笑不得。</p>

“你才不是飞女呢。”秦真用力摇了摇头，他不喜欢申璃贬低自己。从夜总会里出来的申璃退去一身华服，简简单单地穿着一条洗得泛蓝的牛仔裤，和一件米sè双排扣的风衣，看上去很单纯，“你……你是圣女……”他脱口而出。</p>

“呃……”申璃的脸孔扭曲着，“小混混，你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行？好恶心，我都快想吐了！”她打了个寒战。</p>

“我是说真的……”秦真微微皱着眉头，“哈嚏……”他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p>

一发不可收拾，他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p>

申璃莫名其妙地看着秦真的喷嚏大合唱，“看来你真的是有病。”</p>

“小璃，我……我……送你回家啦……”秦真用力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子。</p>

“你好脏！”素有洁癖的申璃皱着眉头，别过脸去，不看秦真那两道清鼻涕在上唇拖来拖去的。</p>

“我不脏了，我特意洗了澡，才过来接你的！”秦真不服气地分辩。</p>

申璃怔了一下，扭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秦真。果然，他看上去是梳洗了一番。邋遢的头发洗过了，jīng心地向后梳得很整齐，可惜看上去怪好笑的；衣服换了，不再是那条红得刺目的裤子和血迹斑斑的白衬衣，而是一条干净的牛仔裤和黑衬衣，当然，牛仔裤是千疮百孔的，黑衬衣的左边肩头有红sè龙图腾的绣花，衬着裹上了绷带的右手，尽显其古惑仔的本s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