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发怒、生气,朝我吼,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给他表哥打脸。
但他只淡淡地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你。”
“那你还……”
“那我为什么还不揭穿你?那是因为表哥这次做得太过分,我要让他长长脑子,不要再触及我的底线。”
“你不生气?”我试探着问。
“生气你把我当傻瓜?”他的眸子黑亮,“还是,我要说,那是我表哥,你不该对他如此,就要等着被他污蔑,你高兴?”
“去你的,你才高兴!”我心中警线松了,努嘴道,“你手疼不疼?”
“你果然就是旁边看戏。”他眯起眼来。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一僵,我抬起来看了看,吹了吹:“还疼么?”
“你说呢?”
“那我多给你吹吹……”我吹了几口,连口水都吹到他手上,他嫌恶地拿开:“够了。”
我靠在他身边,顶了他一下:“我以为我这样啪啪给你表哥打脸,你会极力维护他,不承想,你那日所说之话是真的。夫君大人,人家谢谢你哦,人家的小心窝现在好暖啊。”我捂着心口做娇羞状。
顾少轩又像见鬼一样瞅着我:“我哪句话不是真的?”
您哪句话我都不敢当真啊。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我与安哲郡王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所以和安哲郡王换了衣服,让他乔装成我时,连安宁县主都说我俩背影很像。
“你整天都在我面前晃悠,我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他鄙夷道。
我撇撇嘴:“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我先挑起来的。是你表哥在附近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我就猜到他没安好心,果然是这样。”
顾少轩微沉默,我瞧着他那发髻,想起刚才编的花环,就是想给他戴的,结果忘记拿了。
我拍拍他的脸,把他给拍惊了:“别懊恼了,你表哥要是肯悔过,不再想着拆散我们,我还是能认他做表哥的。”
随后他目光温和下来,展颜一笑:“好。”
等我们再回到前院,前院的气氛却不一样,正诧异间,楼明书跑过来道:“大哥,大哥,不好了,我听人说,宁子缘宁姑娘被人推下水去了。”
我塞!这位姑娘是水做的吧?要不怎么三头两头被人推下水?
“表妹是被谁推下水去的?”总不又是安宁县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