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彤猛得回神，咬着唇轻声说道，“我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哪个朋友？”他继续追问，显然是要问个彻底。

她并不想告诉他，今天是父母的忌日。那是她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更不需要别人同情怜悯的关切目光。她不需要。可他的盘问让叶佳彤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而且必须要回答不可。

虽然她和他之间有口头契约，可是也没说她就不准有隐私了吧。

叶佳彤将拳头轻握，蠕啮地说道，“南宫煜，这是我的私事，我好像没有必要一定要告诉你，或者经你的同意。”

“哦？”他随意一声，那语气漫不经心，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吞吐出白色烟圈，幽幽说道，“我要你明白，从你跟了我那一天开始，对我而言，你叶佳彤就没有任何事情是隐私。我问你，你就给我回答。”

他的话语沉重如同钝器，一下子砸进她的心窝，在耳畔嗡嗡盘旋。

没有隐私，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

叶佳彤怔了半晌，而后无力地松开手。

“以后，不要让我一个问题重复地问。”南宫煜夹着烟，手抵着额头。那一亮一亮的烟火格外刺目，扎进叶佳彤的眼中。

时间都变得静止，他凝望着她，瞧见她动了动唇，轻如蚊吟般说道，“我没有和朋友去吃饭。”

叶佳彤顿了顿，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和佳美去祭拜我父母。”她并不是不会强硬，也不是怕南宫煜威胁她还钱，只是她怕南宫煜会对汤晨的贷款撤回，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搭了，包括那一晚的以身相许。

沉默的他，眼眸顿时一紧。南宫煜冷若冰山的俊容愈发沉凝，指间的烟还在慢慢地燃着，燃出一截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