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赌局,赌桌的两个人现在都红了眼,不同的早有准备的,而另一个是充满斗志。
姜成国现在已经被蓝源的假消息给迷惑了,他真的以为蓝源已经走投无路了,真的以为蓝源已经无法开工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在蓝源的原料库里,还存在放着至少可供二十天生产的原料。
蓝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姜成国看,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家门口的这条咬人的狗,以便于放心大胆地干一些事情,现在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只是那最关键的一环还没有连起来。
就在1994年即将到来的那个傍晚,杨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来自山蒙的电话,放下电话,杨笑兴奋地叫道,“可以收网了。”
面对着四千万美元的索赔单,姜成国和祝利如同被吸走了魂魄一样,已经这样呆呆地坐了两个小时了。
不但是姜成国,就连祝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好好地果汁里会出现头发茬子呢?
但是现在的迫切问题不是研究为什么会出现头发茬子,最关键的是如何应对处理这四千万美元的索赔,根据祝利与外方签订的合同,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十倍索赔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四千万美元,约三四个亿人民币,就是把整个天海集团都贴上去也不够啊。
祝利现在已经是血本无归了,这还不算,等待他的还有那一张信用证,如果不能按时归还款项,等待他地很可能会是牢狱之灾。
其实姜成国并没有损失多少,满打满算只有五百多万地原料钱而已,至于别的他姓姜的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让他发呆的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张索赔单不是应该出现在杨笑面前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姜董事长,你说现在怎么办?”祝利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剩下的只有怒火。他已经看透了,这件事与蓝源果汁公司绝对是有关系地,而且人家也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只不过是跟着姜成国沾光罢了。
“什么怎么办?”姜成国从失望中恢复过来。“我还想问你呢!从生产日期上看。是上月月底生产地。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合作。为什么我一注资就发生了这样地事情?祝厂长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祝利地脸色十分灰败。“姜董事长多心了。祝利就是再蠢也不会拿自己地厂子和身家性命来玩这种事情。我倒是认为。这件事情地发生。怕真地是跟你来合作有关。要是没有你。我们会源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意思很明显了。祝利这是在表示是姜成国地介入才导致了事情地发生。
“好了。不说这个了。幸亏咱们是成立地有限责任公司。拿厂子给人抵债吧。反正我占八成你才占两成。心疼地应该是我。”
愤怒!祝利现在只有这一个感觉了。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地八成我也不要了。全部都给你吧。还有那五百多万地原料。索性全部给你了。”姜成国站起来。“祝厂长。我算是够意思了。这儿地一切都交给你处理了。回头我会写份合同给你地。”说完。抰起皮包。溜了。
祝利连愤怒地力气都没有了,会源果汁倾注了他全部的家当和心血,现在这一切都要随着眼前地这张索赔单而去了。这是走正规的司法程序下来的,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又呆呆地想了半天,至到夜半刺骨的寒意涌来,才让他略微清醒了一点。但是祝利就是祝利,他扭亮台灯,顺手把他心中心中早已十分熟悉的号码拔了过去,丝毫没有考虑这个时候对方是否会休息,因为他知道,这个夜晚,那个人是不会休息的。
“你好,我是祝利,你赢了。”
“想好了?”
“想好了!”
“欢迎,好好睡一觉吧,其他的都不用想了。明天拿到姜成国的合同,你来一趟平江吧,我等你。”
杨笑在接到傍晚的电话后,一直守在电话机跟前,他相信会等到那个人的电话的,果然,他又赢了。
那个骄傲的男人如今彻底认输了,这一切,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姜成国呢?似乎有些讽刺,姜成国费心费力要跟自己作对,没想到竟然帮自己达成了由来已久的愿望。
明天马上恢复生产,他倒真想看看,如果姜成国看到早就因为没有原料而停产的蓝源果汁没有购买任何原料就开始生产时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