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姜洋两个正跟个孙子一样低着头在挨训,训斥国,天海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天海集团在威山也是属一属二的企业,甚至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平时也笑脸相迎,没想到这次竟然在平江栽了跟头,更可气的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竟然没跟自己说,这让姜成国感到十分的愤怒。在他看来,一个男人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了却不肯承认,还在那儿拼命地找理由和借口,甚至试图自欺人地想告诉别人自己没有跌倒,却全然不顾满身的污迹,现在在他眼里,姜涛就是这样。
其实姜涛并没有在拘留所呆上几天,第二天杨云清就指示武海山把他放了出来,毕竟是天海集团的少总,杨云清与姜成国也在一块儿吃过饭喝过酒,也算是认识了,不能太不给老姜面子。
姜涛出来以后,一直窝在姜洋家里,不敢出门,一则是脸上的青肿未消,二则是心结难平。想要回家告诉姜成国吧,想想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怕露出马脚来,只好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想到脸上的青肿还没有消退,姜成国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回家。几番推辞以后,姜成国终于在电话里开了骂,“你他妈的被人打成那样了,不告诉你老子,你还跟条狗一样藏起来,还是不是我姜成国地儿子?马上给我滚回来!”说完把电话直接扣了。
知道老爸真生了气,姜涛倒也不敢再罗嗦什么,乖乖地回到了家里,随行的还有姜洋,这事他是有责任的,必须回来听姜成国的发落。
面对着低头顺眉的儿子侄子,姜成国真想把他们狠狠地揍上一顿出出气,两个东西,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竟然不及时告诉自己,最后自己是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了这一事情。要不是自己偶然知道了,他们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堂堂的天海集团是好欺负地?真是笑话!
“姜洋,你说说看,这个杨笑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姜成国点上一颗烟,气咻咻地在地上转悠,他是个极护犊子的人。
姜洋偷偷抬头看了看姜成国,心说,老叔,这小子怕是你也不敢惹吧?“四叔,杨笑是平江县委书记杨云清的儿子,而且据说与威山市委张书记关系非常好,出事那天,张书记四处派人找他,找不到他就不开饭,一直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看样子,所传不虚。”
噢?这小子还是有点背景啊。姜成国停下了脚步,要是光一个县委书记他倒是不怕,但是如果挂上市委常委,就要考虑一下了,再加上一个威山的一把手,还真是让人有点头疼啊。
看了看垂头丧气地儿子。姜成国地火又上来了。两个小辈冲突。你个县委书记就真地把我儿子给关拘留所里。还别说是互相认识。就是不认识。你看在我天海集团地面子上也不能这么做啊!“涛儿。你倒是说说看。三泉村地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实际上直到现在。姜成国也没整明白。这场小辈们地冲突到底是怎么引起地。
“那块地我已经同村里签了合同了。征用三泉村地地搞山区度假村。”姜涛斟酌着措词。“夏天时。北京地段总来地时候。跟我提起过这个意向。让我帮助找一处山清水秀地地方。他负责过来开发。没想到。这个杨笑第二天去了说要建什么科研基地。结果把村支部书记暴打一顿。我正好过去碰上了。结果就连我也给打了一顿。”
姜洋斜了姜涛一眼。心说。事情哪是这样地啊?你这么说不是要往你家老爷子火上浇油吗?
果然。姜成国一听更加生气了。一拍桌子。“既然有合同在手。你还怕什么?他们敢不执行。我们就去告他。还有你。姜洋。一个县委书记就把你吓得把涛子给拘留了?你还是不是咱老姜家地人了!”
在地上转了半天。姜成国一拍桌子。“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姜洋。你带着涛子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们先走。我考虑一下!”
姜涛、姜洋对视了一眼。低着头出了办公室。两个人来到车跟前。姜洋一把扯住姜涛。“涛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这样会把四叔拉进去地。甚至整个天海集团都会拉进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