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说说吧，你最近都干什么了？”林铁和海韵躲在强光灯的阴影里，由林铁开始发问。

马龙的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这儿死静死静的，没有一点儿杂音，只有对面的人发现空洞的问话声，这儿是地狱吗？

“你是谁？”马龙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快说吧，我没有时间跟你罗索。直接说你跟钱少均的事！”林铁直插要害。

钱少均？马龙打了个哆嗦。

“还不说？我告诉你，我既然问了，就不会白问，你还是配合点好，省得咱俩都麻烦。”随着空洞的声音，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片手指骨节互相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听到耳朵里那样的令人发酸，马龙似乎想像到自己的骨头也发出这样的声音时的惨状。“我说，我说！我跟钱少均其实并没有什么私交，我们认识完全是因为我在他那儿借了高利贷。”

高利贷？借高利贷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为了公司的业绩，我把大部分钱都投入到股市里，可是没想到选股不当，在几次动荡里把钱都套在里面了，贷了两百万也全部砸了进去，没有办法，我只好向钱少均借了五百万高利贷，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海韵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公司现在已经成了空壳，而且还欠下如此多的外债。

“说说吧，这次的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高利贷到期后，我无力偿还，钱少均就派人威胁我，说要卸我的胳膊下我的腿，我非常害怕，就求了宽限我几天，或许过几天股市就好转了。他不同意，最后提出让我妻子送五百万来，以顶欠下的高利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要不干，他会要了我的命的！”马龙都要歇斯底里了。

“说说今天的事吧！为了你自己的小命，你就把你妻子给出卖了？甚至要把她转给钱少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本来我和钱少均说好，收了钱以后我不出来，等我妻子离开以后再放我走。没有想到他临时变卦，竟然……结果……”

那个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没有想过，你妻子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将会如何对你？”

“按照原来的计划，她不会知道的！都是钱少均那个疯子，他是疯的，他想海韵想疯了！他不知道我老丈人是省长，我没有告诉他，我就是要让他欺负海韵，然后我丈人就会出现，然后他就完了，然后所有的高利贷也就没有了，然后……”马龙嘶声叫着。

海韵紧紧地捂着嘴，愤怒地看着眼前疯狂的马龙，在纸上写下另一问，林铁照着读了起来，“你的妻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对我好？谁说她对我好！对我好，就不会全家人都看不起我！对我好，就不会把公司扔给我一个人！对我好，就不该给我戴绿帽子，生了个女儿不是我的！这叫对我好？这就是拿我当条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