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寒道：“你看我是鬼吗？快起来，我有事找你呢。”</p>

头皮爬起来，走到林忆寒身边，心里还是忐忑，摸了摸林忆寒的手臂。林忆寒只穿了件短袖衫，手臂裸露在外，可以感觉到实实在在的肉感，还有体温。才确信林忆寒没死，随即激动地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真没死呀，呵呵……”</p>

林忆寒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以为我死了？”</p>

头皮道：“那天你陪青哥去野马夜总会，被张强生偷袭，青哥身受重伤。恍惚看到一个人把张强生等人杀退，青哥估计是你，就到处找你，有人看到你的尸体在夜总会，大家就都以为你死了。老大，那些人是不是真是你杀的？”</p>

龙帮很多人都不相信是林忆寒一人杀退了所有人，他知道林忆寒很能打，在“流浪学校”就没有对手，后来又在拘留所单挑刀疤帮，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常常跟其他人争论，因此一见到林忆寒，就忍不住询问。</p>

林忆寒一惊，哪里敢承认，听头皮的意思，并没有人看清当时是他在夜总会杀了人，忙摇头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p>

头皮根本不相信林忆寒的话，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p>

林忆寒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跟头皮解释，问道，“当初野马夜总会的事是怎么处理？”</p>

头皮道：“几个大哥偷偷把那些尸体处理掉了，下了封口令，不准大家这件事。”</p>

林忆寒问道：“警察不知道这件事吗？当时好像听到有人警察来了。”</p>

头皮当时跟着朱定国，是第一批赶到野马夜总会的人，知道是朱定国虚张声势喊的，道：“没警察到过，是朱定国大哥喊出来吓人的。”</p>

“原来是这样。”</p>

林忆寒一直担心自己杀人的事被警察查到，没想到龙帮竟然把整件事都瞒住了，这样看来，当初身体还未痊愈就匆匆忙忙躲到深圳却是多余的。他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p>

头皮问道：“老大，你怎么在这里？”</p>

林忆寒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里是夜总会门口，人多眼杂，极容易被人认出来，把帽子戴在头上，道：“我就是来找你和阿伟的，我们换一个地方慢慢谈。”罢就要走。</p>

头皮道：“老大，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你等一会，找到我们一起走。”</p>

林忆寒突然记起睡在地上的燕燕，敢情燕燕就是头皮的女朋友，恍然道：“原来刚才两次呼燕燕的就是你？我还寻思怎么声音怎么有耳熟呢？”</p>

“两次？我只呼过一次。”头皮一脸迷茫，随即如释重负，“老大，刚才回电话的就是你吗？”</p>

林忆寒道：“是呀，想不到你这子竟然有女朋友了。”</p>

头皮傻笑，道：“燕燕呢？”</p>

林忆寒也不话，领着头皮走到花丛后面，燕燕还躺在地上睡觉。有花丛遮掩，刚才头皮看不到躺在地上的人，这也是林忆寒选择在这里窥视的原因。</p>

头皮见燕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紧张地跑过去，喊道：“燕燕，”头皮扶起燕燕，看她闭着眼睛，又问林忆寒，“老大，她怎么了？”</p>

林忆寒道：“她没什么事，只是喝醉了，我看到她时还跟她过话。”</p>

头皮嗅到扑鼻的酒味，轻轻拍打她的脸，道：“燕燕……”燕燕烂醉，任头皮摆弄，就是不睁开眼睛。</p>

这时，马路又是一阵骚乱，六七个人横穿过来，围着林忆寒三人，个个气势汹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