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我以为你会很快来嘛，就卖了这些，”她指着厨房里的锅盆，餐桌上的碗筷，房间里的棉被，“就差不多没了。”</p>

林忆寒看着这些恍然，道：“要是我不来岂不是要饿死你了？”</p>

凡笑道：“所以我才出去找工作呀，不过工资真少，才五百块，那比得上你动不动就几十万。”</p>

林忆寒笑道：“你别跟我比，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你成天呆在家里也无聊，出去工作也好，见见世面，不用在乎多少钱。”</p>

凡道：“嗯，我就在楼下一间古董店里卖古董，你要是烦了就下来找我，很好找的。”</p>

林忆寒打趣道：“你还会卖古董呀？”</p>

凡嘟起嘴道：“哼，你别瞧人，不信你来看看。”</p>

林忆寒在家练了一会劲气，他现在已经把体内的劲气补充完了，再怎么练也是这样。想着从书上看到的招式，在客厅里比划了两下，伤口又痛。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便想去看看凡。</p>

楼下只有临街的一面有店铺，林忆寒缓缓一家一家看过去，不久就看到一家“浩记古董”，推门进去。古董店并不像百货店人来人往，往往一天也没有一个顾客，现在店里就没有一个顾客。一眼就看见凡在擦灰尘，一边两个老人在喝茶聊天。</p>

店门有个触碰装置，门一开的时候会响铃。听到铃声，凡和两个老人都向门口看来。凡见是林忆寒，放下抹布迎了上来。老人中有一个是老板，见有顾客上门，也站起来，当看到是个少年，速度便慢了许多。这玩古董的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很少有年轻人的。</p>

凡显然很高兴，上来拉着林忆寒的手，道：“老大，你怎么来了？”</p>

在“流浪学校”不用做什么事，凡一双手保养得很好。林忆寒捏着凡软滑的手，心里不无调戏的想法，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p>

老板走来，见林忆寒与凡拉着手，道：“兄弟是不是要买什么？”</p>

凡忙把手抽出来，道：“老板，这是我老……大哥，大哥，来看看我。”她想“老大”，觉得“老大”这两个字有江湖的味道，怕老板以为她不是个好女孩，忙改成“大哥”。</p>

林忆寒忙打招呼：“老板好！”</p>

老板见老人一进门就拉着手，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凡个“老”字后，便吞吞吐吐。分明是单独的时候叫惯了“老公”，现在又觉得不妥，才忙改口的。现在的社会，街上牵手亲嘴的学生情侣多得是，老板也见怪不怪了。知道不是顾客，“哦”了一声，微微摇着头走回去喝茶，低声道：“哎，现在的孩子，真会享受呀！”</p>

老板的话蚊子叫一样声，林忆寒却听得一清二楚，细细琢磨“享受”二字，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