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模样，苏新月紧张地抓住王磊：“她这是……精神分裂症？”</p>

“很有可能。”</p>

任谁一看季晓妮这样子，都得想到精神分裂症。</p>

看到已经有护士在询问，王磊也没多想，直接进了华高杰的房间。</p>

华高杰刚刚看完一位病人，转脸看到王磊，兴奋地叫道：“欢迎王老师翻我牌子！”</p>

然后赶紧跑去洗手，摸出珍藏的挂耳咖啡，拎起手冲壶，给王磊泡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p>

苏新月眨巴着大眼睛，仔细观察华高杰的冲泡手法。</p>

我得学着点，抓住王老师的胃。</p>

嗯，我哥说挂耳咖啡不行，要不我研究一下手冲？</p>

林思涵站在王磊身后，一脸的高傲孤寒，目光却悄悄注意着华高杰的手法，还特意看了咖啡的品牌。</p>

章含妙很不习惯地站在一边，国内急诊室条件太差了，拥挤简陋，跟个集市似的。</p>

不过转念想想，这么多人口，还都强调即时处理，自然不能跟M国私人诊所比条件。</p>

不行，还是得把小月带出去，在国内太苦了。</p>

挂耳咖啡冲泡速度比速溶慢得多，还没冲好，外面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啊！它来了！来了！”</p>

这叫声穿透力极强，整个一楼都被惊动了。</p>

随即是护士的询问，然后是家属的辩解：</p>

“她不是精神病！”</p>

“有鬼，真的有鬼！”</p>

“总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全是精神病吧？”</p>

苏新月早就好奇地跑了出去，还使劲朝里面招手：“王老师，小姨，你们快来看。”</p>

王磊走到门外，就见一大群人围在大厅中央，人群里竖起两面旗幡，传出念诵经文的声音。</p>

苏新月好奇地说道：“真好玩，跑医院里念经来了。”</p>

华高杰年资较长，幽幽道：“这算什么，比这奇葩的多了去了，医院里出现什么事都不奇怪。”</p>

念叨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诊科护士长。</p>

也不知道是强悍的人才能当护士长，还是当了护士长后被迫强悍，总之每一位护士长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很厉害。</p>

一院这位急诊科护士长也不例外，人还没到，就凶巴巴地吼道：“你们干什么？医院不是做这事的地方，别妨碍到其他病人！”</p>

一个地中海也从旁边诊室里冒了出来，老钱。</p>

他看见王磊，不由幽怨地斜了他一眼。</p>

枉我天天想你念你，你竟然抛弃我，去了小华那里。</p>

不过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身为目前在场的最高职称医生，他责无旁贷地跑过去，大声说道：“散开散开。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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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家属比他还凶，用更大的声音叫道：“你们躲开，鬼已经来了，上她身了！”</p>

吃瓜群众里有不少信鬼的，当即哎哟一声，飞快地躲开，露出里面的季晓妮和家属。</p>

护士长不信这个邪，和润海那护士长一样，大声发出同款呵斥：“世上哪有鬼。究竟是什么情况？”</p>

一个大妈解释道：“本来她脚肿，是鬼要来的通知。现在她腰背痛，这就是鬼已经上身了，正式来收她命了。”</p>

众人听得更糊涂了，这都啥跟啥啊。</p>

季晓妮忽地跪下，双手合十：“鬼爷爷，鬼奶奶，我跟你们走，求你们就抓我一个，别抓我小涵！”</p>

相继赶到的医生护士尽都无语，众人好一番询问，才总算弄清楚情况。</p>

情况弄清楚后，医生们反而更糊涂了。</p>

这季家，竟然一代代人到了中年就猝死，无一幸免。</p>

到底出了啥问题？</p>

要说有鬼，大家是绝对不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