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九此时被拷住了双手双脚,行动不便,便说道:“我怀里有本秘籍,乃我毕生所学,我将它交给你,等我那乖徒儿出狱,你再将秘籍交给他。”徐百九说完,又对成墨说道:“你如果怕有诈,可以先查看秘籍内容。”
成墨默然,使了个眼色派人从徐百九怀里拿出了那本秘籍,秘堂谍子将秘籍一页一页细翻,又将秘籍抖了抖,见没什么异常,便双手捧到了成墨面前,成墨拿过秘籍粗略扫过了几眼,见确实是本武功秘籍,便递给了身旁的叶开,对徐百九说道:“没想到你这老贼虽然十恶不赦,但对自己徒弟倒是挺上心。一会进了大牢,我会发发善心让你们师徒两见最后一面。”
成墨说完,向前挥了下手,与秘堂谍子们一齐将徐百九带离了叶开这行人身旁,要往那秘堂大牢里去。
见这伙秘堂谍子彻底走远,叶开向花三娘问道:“三娘,你怎么自己先出来了?那花魁呢?”
花三娘轻轻笑道:“我这不是怕那群谍子起疑心,才赶了回来,不过郡马请放心,宋掌柜正在密室里头盯着那位花魁,那花魁穴位都已被我用针封住,跑不掉的。”
叶开闻言点了点头,领着众人往豪侠客栈赶去,途中余淮向叶开讲起他与徐百九被抓之前的对话,叶开心中了然,向余淮解释道:“你离开回客栈搬救兵的那会,我有上去偷听徐百九与花魁二人之间的对话,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位花魁在暗中指使,而且她与那神秘九人有关,等徐兄回来,我们再一起去找她问话。”
余淮闻言,神色担忧道:“如此说来,徐兄师父岂不是被人利用了?我们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抓他的……”
叶开听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徐百九虽然不是自己这边所想得那般,是拿徒弟来顶黑锅的卑鄙无耻之徒,但徐百九确实亲手杀了人,杀得还是大梁王爷的长子,肯定是难逃一死。
杀人偿命,不抓徐百九,徐安敬就得替徐百九死,叶开对此事问心无愧,而那位幕后主使的夏日眠,叶开另有打算,起码得让自己把话问完,才可以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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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秘堂所属的大牢内,徐安敬的牢门被人打开了,开门的秘堂谍子对牢房里的徐安敬冷漠说道:“你可以走了。”
徐安敬闻言,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前脚刚出牢门,便看到成墨与一众谍子押着自己几年没见的师父走进了牢里,那群人见着自己,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被拷住双手双脚的徐百九见着相安无事的徐安敬,一路上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苦笑道:“乖徒儿……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徐安敬此时还被拷住双手,他见自己师父果然被抓了,立马冲到自己师父跟前跪了下来,师徒二人四目相对,徐安敬哽咽道:“师父……”
徐百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举起还被枷锁拷住的双手抹了下眼泪,向徐安敬说道:“我见过你那几位朋友了,都是值得结交的人,师父也将那本弹指神通秘籍交给了叶开,里面有最后一式是老头子我还未曾教过你的,你回去后记得找那叶开拿回秘籍。”徐百九直到现在,心底还是不完全信任叶开,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了一本武功秘籍反目成仇的兄弟友人比比皆是。
徐百九大风大浪走了过来,什么都懂,可唯独就是死在了好色上,想到这里,徐百九继续对徐安敬说道:“师父这次是咎由自取,难逃一死,你不要想着为我报仇,更不要来劫狱,也不要埋怨你那些友人,他们也只是一心为了救你……”
徐安敬闻言,默默无语,任凭眼泪从眼角流下。
成墨对这种场面看不惯,不冷不热道:“行了徐百九,徒弟你也见了,就乖乖进牢里待着吧”成墨说完,一名谍子便拿出个黑头套将徐安敬的头罩了起来。
进秘堂大牢时,徐安敬也是在半路被人罩上了黑头套,想来是不想让人知道秘堂的所在处。
当徐安敬的黑布套被人摘下来时,他已经回到了豪侠客栈门前,推门而进,便看见众人正坐在大堂里等着他。
叶开见友人终于安全归来,轻声道:“过来坐吧,我将事情原委全部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