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庆鹤看着身后两个打打闹闹的人,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难不成是来当月老的么等到了藏地,看你们还闹得出来。
星儿也瞧了一眼身后风辉和夜歌打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点点头,便跟着初庆鹤,大步流星走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树林茂密,现下又是深冬季节,这上山路边的十分湿滑泥泞,山林间无处不透出一股子阴冷潮湿的气息。没有路,没有方向,他们只能紧跟着初庆鹤,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迷失在这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身后,传来夜歌的一身惊声尖叫。
众人齐刷刷的回了头,却见夜歌指了指肩头,一只晶莹剔透的蝉蛹,真落在她肩上。夜歌从小到大,虫子也见了许多,但头一次见到蝉蛹是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的。她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这东西是什么毒物。
“这是什么。喂,怂货,你快帮我把它弄走。”
夜歌大嚷着,死死拽住了身旁的风辉,瘪着嘴,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我才不碰,咦......”
风辉嫌弃的扯了扯衣服,嘴上虽然拒绝着,转眼就从地上拾起一根小树枝,朝着那蝉蛹顶去。
“别动。”
望着那晶莹剔透的蝉蛹,初星忽然想起什么,她见着风辉拿着根树枝就要将那蝉蛹弹开,一个跨步向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就看着风辉的树枝轻轻将那蝉蛹一推,那蝉蛹刚一落地,就宛如化冰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了”风铭鹭急忙上前,看着初星那一脸失落,担心道。
“这是冬蛹,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她可惜的蹲下,看着那泥土,用手拨了拨方才那地面,没有,真的消失了。她的眼里闪着大大的失落,她曾说,若是取得那两件东西,她就能证明她不是他的累赘,而是可以与他匹配的女人。可如今,明知道这赌约是个谎言,方才见到冬蛹的一瞬间,她还是魔怔的想要得到它。
“你想要”风铭鹭将她扶起,看见她双眸的泪花,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失落,但她若想要,他愿意为她取得。
“你们在寻什么”
初庆鹤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这群人消耗光了,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客气的说着。
“冬蛹,一种晶莹剔透的蝉蛹,大概这么大,星儿说这是奇药。”
风辉伸出拇指,比了比,虽然不知道这冬蛹是什么,但既然是个奇药,倒是可以寻一寻,反正一路下来都没追兵,看到是安全了,多耽搁几天好像也没什么。
“你们要现在寻么”
初庆鹤面露难色,恨不得将这丫头绑起来拖到山上去。这一路,这几人磨磨蹭蹭,爹安排的人早就在山上等候多日了。再磨蹭下去,那些人都等累了。
“那当然,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见。”
风辉兴趣颇重,看了看初星,便抬头看是往那树上看。但那蝉蛹晶莹透亮的,若不近着看,恐怕还真看不见。
“既然已经入了山,我想我们现在暂时安全的,不必那么赶了吧。”
风铭鹭质疑的看了看初庆鹤,这一路,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疑心,总觉得初庆鹤在赶着他们走。
初庆鹤张了张嘴,眯眼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寻了棵树就爬了上去。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不能前功尽弃,叫这些人生了疑心。
初星站在一旁,看着窜进树林的初庆鹤,低头,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便也开始低头寻找。
忽而,她觉得自己体内一股气流乱窜,冲击着她四肢大脑,仿佛要将她的意识夺走,占据她的这副身躯一般,叫她一下双腿发软,跪到了地上。她额头伸出滴滴冷汗,心里有些发慌,她撇了几眼四周,庆幸他们都在专心寻找冬蛹,急忙强撑起身体,倚靠到一旁的树边,扶着额头,眼神里有些哀求。
“该死。”
她喃喃自语着,掌心释放出微弱的灵力,放在胸口,安抚着那从胸口迸发到全身的力量。
很快那股冲击的力量,渐渐缓慢下来。她紧锁的眉心,渐渐放松了下来,身子也轻松了起啦。
忽然手边一凉,她低垂眼眸看去,真是奇了,一只冬蛹居然就那样落在了她手背上。她抬头望着头顶的大树,并未又什么异常。
想着方才那冬蛹落在地面就消失的情形,她小心用指尖触了触那椭圆形的透亮小生物,一阵寒意从指尖满眼入肌肤之内。她不禁将手指缩回。想着这东西若不能落地,那也不能总这样捧着啊。她寻了寻,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小树枝,碰了碰那冬蛹。
还好,没消失。她弯着眼眸,笑了笑,遇木头不会消失,那说明还能用木盒装起来,她稳着那只手,不敢轻举妄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那里头装着风铭鹭给她的驱寒药丸,她将那些药丸拿出放入袖袋,小心捏起那个不过拇指大的小东西,放入盒里,看了好一阵,没有任何异象,才安心的合上盒子。
她不敢将盒子收入胸口,生怕身体的温度将里面的小东西融化了,只好把那盒子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暗自窃喜,幸好现在是深冬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