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若不回来,我就去寻你。若你死了,我便为你守一辈子,不嫁人。但若你是负我欺我,我此生跟你势不两立。”她一下拉下了脸,撅了撅唇,没好气的说着。
这人今日怎么总说这些话,又不是生离死别,难不成王府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无奈自己现在有伤在身,还有初家紧追不舍,跟他回去,只能拖累他。不然她定是要与他同在的。
“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叫你如此忧心”她忍不住,捧过他的脸,皱着眉头。
“还不就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你别担心了,我会回来的,我可不舍你为我守一辈子。”
说着,他指尖摸过她细腻的脸颊,她虽平日孩子气,爱胡闹,可总是在他需要她体贴的时候,变得乖巧,叫他不得不喜欢。他勾了勾唇,望着她鼻下的那两瓣桃红,忍不住贴面擒住,将那一股脑儿的不舍之情,全部表达在上面,渐渐,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撑,翻身到那瘦弱的小人儿身上,望着她一对杏眼,含羞着半明半寐,心中早已经波涛汹涌着,他俯身,开始不管不顾。
第一次见他如此,初星双手觉得无处安放,紧紧握着置于脖颈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呼之欲出了,有些紧张和害怕。
现在该怎么办拒绝亦或者接受
她纠结着,但很快这点纠结都在那一波波的温柔下被攻破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感觉,像极了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她偷偷误食了阿爷的麻粉一般,一开始还脑子还挺清晰,渐渐就模糊,浑身还变得无力柔软起来。
“冥玄。”她终是强行恢复了一些理智。千钧一发之际,双手一抵,扶着夜冥的两个肩膀,害羞的睁开眼睛,抿着下唇。他们还没成婚,如此,不合规矩。
“对不起,我......”清醒过来,夜冥也慌了神,一时间语塞,理智一下回到了脑子,他急忙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有些羞愧起来。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名分都还未给她,就想霸了她吗夜冥,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理智。
“无妨,我懂,不如,你去凉快凉快”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脸红,侧过头,安慰道,却又见着他身体的异样,霎时间将头侧到别出,脸色比刚才更红。
“嗯。”夜冥耸了耸喉头,起身,走了出去。
初星透透撇着那身影,是去了浴房了。没多一会儿,外面就隐约传来流水声。
她拍了拍自己心口位置,心中小鹿乱撞,毕竟夜冥再过一月都二十一岁了,人家在他这年龄,早就做爹妈了。她虽不经人事,但不是不懂人事,学着医理,总是知道些的。夜冥这样日日对着自己,应该也是辛苦。
房间里,暗流暗鹰在门外候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才小心的走了进去。
“爷,初家那几只苍蝇,都解决了。”暗鹰禀报着,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血迹。
“嗯。”夜冥缓缓从那桶凉水里起身,回味着方才的那片刻的温存。此生,有她陪伴的这段时光,足矣。
“爷,今日之事,属下罪该万死。”暗鹰跪地自责着。
而夜冥只是扶起他,没再说话。怨不得他,是父王太高明。
“爷。你当真要亲送姑娘到沉山不如我们帮您送,您自己先回去吧。”暗流担心的看着夜冥,想着今日的一幕幕,真是惊险。夜歌郡主此刻大概已经跟着卫洛出城了。
“明日天未亮,我们就出发,不要惊扰了初显那个老狐狸。买几匹快马,时间应该够。”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不再多言什么,走回了房里,看着那小人儿已经熟睡,他摸了摸那剑穗,多情的躺回她身侧。
为你,我一定回来。
翌日,天才刚有一丝青色,连鸡都还未打鸣,夜冥只眯眼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起身轻手轻脚的将那熟睡的初星捧入怀里。走向后门,将她安稳的放进已经准备好的车塌上,而后暗流暗鹰手脚麻利的将已经收拾好的东西都放进了车里。
“这是”夜冥看着那好几包药,皱了皱眉头。
“昨日,姑娘去风公子的药堂,送了些糕点给风公子做答谢,风公子说姑娘血亏,体寒,于是就顺便给姑娘开了一些补药。”暗鹰想着昨夜王爷回来,心事重重,自己酒把这事忘了。
果然夜冥一听风铭鹭,白了几眼,就将那药,往榻底一丢。就是为了不让风铭鹭钻空子,自己此番,也定要回来。
几人快马加鞭,赶着马车冲出了城。而初府,天刚亮堂,初显还在梦里,就被侍卫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