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智应试探(1 / 2)

 包看了看熟睡的小姐,掩着嘴儿偷偷笑了起来,昨=房的时候,其实她根本没睡,偷偷爬起来看了眼,只见小姐傻傻地坐在桌前,对着蜡烛在发呆,嘴角含着笑。

有人来敲门,红包飞快地窜了出去,一边拉开门,一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湛大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少,明知小姐睡得晚,怎么不知体贴人呢?

很早吗?湛清鸿抬头看了看,已经爬到半中天的太阳,摇摇头,想是清弦还没起身吧,把手中的纸包交给红包,“等她醒来,把这个给她。”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一脸春风的湛大少,红包呶呶嘴,像是个受伤病重的人吗?不过,小姐就好比是一剂良药,如今大少恐怕连药都省了。

等她回了屋子,床上的人已经醒来了,边揉眼边问,“谁来了?”

扬了扬手中的纸包,“湛大少爷给小姐送东西来了,还热乎着呢。”

热乎着?林清弦披了衣衫,梳洗过后,打开了纸包,热乎着的蓉香糕散发着扑鼻的香气,捡了一块放入嘴里,轻轻嚼着,觉得味儿比昨晚的更甜了些。

“小姐,这是什么糕?好香啊。”红包看林清弦一块接着一块,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吃了三块了。

看红包一副眼馋的模样,林清弦睨了她一眼,“蓉香糕,你也来尝尝。”

红包得令捡了一块咬了一口,之后便用怪异地眼光看了小姐一眼,然后又咬了一口,没什么奇特啊,“小姐,这蓉香糕也没什么稀奇啊,坦白说,咱们府里的厨子做的糕点都比这好吃。”

是吗?林清弦停下了再往嘴里塞地动作。奇怪地看着她。府里地厨子做地糕点怎么能比这好吃?

蓉香糕再好吃。可天天早上吃。也总归有吃腻味地时候。可是小姐已经一连吃了三天了。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这就让红包不能理解了。私下去问了周定邦少爷。谁知周少爷用一种很奇怪地表情看了她一眼。然后噗地笑出声来。

“谁知其中味啊。红包。你是不明白地。你家小姐喜欢就好。”这个湛清鸿真是个笨蛋。也不知成天吃会让人腻味地吗?

湛清鸿地伤势恢复得挺快。除了每日大早偷偷替清弦买蓉香糕。其余地时间都呆在房间里静养。龙瑶儿依旧守在他床边。端茶送水。一派女主人自居。

林清弦得了定心丸。也不与龙瑶儿计较这些。虽说两人不能当面说些什么。可那有意无意碰到一起地目光。那偷偷地相视一笑。心情时常像小鹿一般乱撞着。都能感觉到几分甜意。

这样地神情。时常落入旁人眼里。知情人都密而不宣。不知情地都带着几分打探地眼光来看他们。特别是龙瑶儿与慕峰。

慕峰带着怀地心情来找林清弦,其实慕卓达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眼看着结盟大会就要开始,可他却一直呆在玉甬不想回家,自从那日龙瑶儿说出订亲之事后,清弦小姐就对他躲躲闪闪,让他很是苦恼,这时候回族地,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清弦小姐,在不在?”走进林清弦住的院子,只见着丫头红包坐在院子里。

红包素来不喜慕峰,自然没个好脸色,“小姐困了,正午睡呢。”

“红包姑娘,能不能替我传个话,说是慕峰有事求见。”

双眼一瞪,“说了我家小姐在午睡,有什么事等小姐醒来再说。”这蛮子真是不懂事,小姐已经在疏远他了,还一直缠着不放。

“那就替我带句话给清弦小姐,说是我在府里地小花园里等着。”受了冷遇,慕峰的脸色一冷,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带着一肚子火气,慕峰走到了将军府的小花园里,“慕公子,好巧啊。”

“原来是龙家小姐,有礼了。”慕峰收了脾气,对龙瑶儿行了一礼。

刚刚去找表哥,谁知表哥说要午睡,便把她赶了出来,不想在花园里遇到了慕峰,“嗯,随意走走,慕公子也来花园看花?”

“刚刚去找清弦小姐,谁想她在午睡,便出来走走,顺道等她来。”

表也要午睡?这不过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可不知为何,龙瑶儿心里咯噔一响,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原来慕公子约了表姐,那瑶儿就打扰了。”走了两步,龙瑶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慕公子和我们一道回京城吗?”

“回京城?何时的事?”慕峰半天没缓过神来。

“表姐没和你说吗?过两日便打道回京。”龙瑶儿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只怕表姐压根就没想过要嫁给慕峰呢。

慕峰心头窜起一团火,可面上却朗朗一笑,“是我忘记了,前日听她说过了。”回京城地事,不单是林清弦没告诉他,连湛清鸿都没吱一声。

龙瑶儿歪着头笑了,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说了句,“慕公子是准备等结盟大会之后,才会去京城吧,你可得抓紧了,表姐年级不小了,可等不得人。”虽林清弦一再的否认那门亲事,可在她眼里却是笃定地事情。

“谢谢龙家小姐关心,我爹早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结盟之后,便和我一道上京去向将军提亲。”慕峰心里烦躁起来,按龙瑶儿上次所说,袁国舅也曾向林家提亲,看来他真要回家催一催爹了。

林清弦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看到床头正靠着一人,正欲撑起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紧紧握着。

“醒来了?”床头的人说话了,却没有一丝把她的手放开的意思。

红着脸嘟着嘴,想要把手抽回来,不想越是用力,对方握得越紧,“放手啦,让人看到多不好。”声音里带着娇嗔,羞得不敢抬头。

“红包在外守着呢。”扶着她坐了起来,两人并肩坐在床头,“你又不是没握过我的手,为何羞成这个样子?”